车载着月色往公寓去，路边的灯火阑珊，在明着城市的繁华。只不过路灯不能完全覆盖到全部地方，比如没开灯的车里，就总是时暗时明，白间的脸在其中，也变得有些阴晴不定。

浥轻尘没话，只是借着酒劲靠着车靠背，看着外面变换的景色。到一处红绿灯的时候，白间慢慢减速到斑马线前停下，稳定了车以后就解开了安全带，一下平了她的面前，将她框在自己和车靠背之间。

“干什么？”浥轻尘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伸手推他，不让他靠近。

“如果给你时间的话，你会怎么回答？”白间一双眼睛被车外的路灯照的有些亮，可是路灯隔得远，这个亮度并不强烈。

在他眼里，最耀眼的，就是她。

她是使，慷慨施舍了她一束光，照亮了他的半辈子，也灼烧了他半辈子，留下的痕迹，可能会伴随他的一生，可他不悔，因遇她，人间被点亮。

“你觉得我该怎么回答？”是和他学来的狡猾。

不过浥轻尘没有像他一样，而是继续道，“你是缇鲁纳的总裁......”

“你是浥氏集团总裁的千金。”

被打断了，浥轻尘顿住，没出话。

白间看着她，眼神还是那样的神采奕奕。他知道，她是光，可他看向她时眼里的光，是他自己的欢喜。那又如何？他爱慕的本就是她，不是她发出的光芒。

“尘尘，我又被罚款了，是在市区放烟火。”他似委屈的将头靠在她的肩间，道。

浥轻尘数次张嘴，最后道，“绿灯了。”

白间没有露出什么其他的神情，放开她，重新系了安全带，发动车子，往公寓去了。

白间是有些难受的，他早早结束了公司的工作，推了一些局，到家的时候才知道她在外和同事一起吃饭。怕她玩的不尽心，白间没事先告诉她，到了她会去等车的地方等她。

听到那些的时候，他承认他期待了。

浥轻尘不回答是正常的，不管是出于什么，她都不会出他期待的那句话。

他终没出那些来。

回去的时候，浥轻尘收拾了一下行李。如果数次慌张的逃亡她有没有学到什么，那应该是快速收拾行李的能力吧。十五分钟，浥轻尘就已经收拾好了东西，回头的时候，白间正倚在墙看着她忙活。

“你不用忙公司的事吗？”她问。

“都弄完了。”白间。

有些稀奇，浥轻尘没问，只是点点头，转头又去找了一个银色的行李箱。白间看着，直到看到她拿的东西都是他的的时候，才有些波动。

“你到时候穿什么？”浥轻尘看着他衣柜里的衣服，问。

“你帮我选吧。”白间笑。

白间的衣服挺多的，不过远没有他给浥轻尘买的多。好几件，浥轻尘都没看过他穿过。

浥轻尘谨慎的看了又看，比了又比，搭配了几件以后，又挨个在他身前比，白间也配合的站在那里让她看。

浥轻尘给他收拾行李的时间，明显就长了不少，等都弄好的时候，就已经是一个时以后了。

两个行李箱被放在一起，可终究要被不同的人分别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