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着说再见，不如笑着祝福。

何亦欢回利城没两天，母亲便打来电话问她为什么没去A市，她心想，若是去了，指不定还有多尴尬。现在逢年过节不管是什么意义的节日，都是打着放假的名义聚会玩乐。她去了，怎么介绍自己？

“欢欢，你是不是还在埋怨妈妈？你不是都已经……”

“我没有，我回去看爸爸了，再说我过去也不太好，他家那么多亲戚朋友我又不认识，过去了也不自在。”

说到这儿，电话那头也只剩下沉默，两人僵持了一会儿，何亦欢觉得没什么话要说，只想着要挂断了电话，却听见母亲又说了一句。

“那你能不能抽个时间过来？或者让我过去找你也行，也太久没见你了。”

母亲在那头有些卑微的姿态让何亦欢觉得不适应，好像作为女儿这样的做法的确欠妥，可是叫她怎么踏过心里那个坎儿脸上带着笑过去见她？尽管说母女一场。她也无法做到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等我这阵子忙完了，我带着褚一慕过去。”

“一慕要过来？好，好！也是该正式见见面了……上次你表姐结婚啊也没能见着。”

说起上次那婚礼的事情，何亦欢的母亲本来说定了要一起去，后来却因为家里的事走不开，自然，褚一慕也是没有见到的。到了何亦欢这儿倒是觉得庆幸的，那人若是来了，岂不难以面对？

挂断电话后，何亦欢便收到褚一慕的消息让她开门，好像回利城几天，她也没去找褚一慕，那人倒是找上门来了。

“估计我再不过来，你是不是都快忘了还有男朋友？”

褚一慕靠在门外，有些无奈的看着何亦欢，似乎她从来不为自己着急，别人的女朋友倒是恨不得天天腻在一起，可她不一样，你做你的事情，我做我的事情，最多不过是想起了便见面，说到底还是可有可无的人。

“回来太忙了，索性你还没有忘记有女朋友啊。”

何亦欢心底愧疚。对于褚一慕来说她更多的是放任自流，她确信他不会走，也确信自己不够爱。

两人磨蹭了半天，何亦欢喊肚子饿，褚一慕见家里冰箱什么都没有，只好带着她出门吃饭。在人流拥堵的街道上，何亦欢显然有些心不在焉。褚一慕见她不说话。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男朋友就在身边，你这样会让我觉得是不是最近我加班太久魅力值下降了。”

“我带了面镜子，要不要给你瞧瞧看看是不是魅力值下降了？”

何亦欢转过头一本正经的对着他说，褚一慕觉得她似乎开始鲜活的生命又回到刚到利城时的状态，少言寡语的静坐在那里，眼睛里全是抹不开的愁雾。

“是不是前几日情绪不太好，我见你状态还没恢复过来，以后要回去至少让我陪着。”

“没关系，医院里那么忙，也总得体谅你才是。”

两人说说笑笑到了餐厅，原本订下来的位置因为一些不可抗拒的原因被安排在了另一边靠窗的位置，褚一慕有些不乐意，倒是何亦欢觉得没什么事情，拉了拉他的袖子也就坐了下来。何亦欢许是饿极了，当陆笙与叶斯漫来的时候她也没注意到。

“欢欢，那人倒像是你朋友。要过去打招呼吗？”

褚一慕抬起头便看见陆笙与叶斯漫一行走来，两人默契的对上了视线，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