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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玉回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阮家坑,虽然不比杨家村的近,但还算满意这个距离。

这位置离阮家坑的村口并不是特别的远,直线大约一千五米出头,算来是离她新宅院的地址是最近的。

也许是为了做标志,地上被的土被挖了大约有两三米深。

此时阮洋左右看了看,又侧耳听了听,转而对温玉道:“情丫头,就是这里没错了,你仔细听,好像还有隐隐水声。”

温玉闻言,看了一眼小娃,让她下去确认。

阮洋都能确定的事,是不是,让小娃去试试就知道。

温玉自认耳力不错,但在小娃的面前,还是略逊一筹。

小娃接到温玉的意思,微微点头直接跳下坑,也不顾湿润的地,直接趴在下头。

不多时,她起身,朝温玉道:“主子,下头却实有河水湍流的声音,大概在三十多米下头。如果我没听错的话,这里继续往下挖二十米,就能见到下头的河。”

温玉一听一共才三十多米,往下挖二十米就能看到河,顿时眼睛一亮。

要知道在阮家坑之所以全村就一个水井,就是因为水少,挖井困难的缘故。

村里的那口井,据说深达四十多米,是当年全村人一起出钱,到县上请得师傅才打通的。

在这之前,村民们也尝试过自己打井,奈何有的人也挖了四十多米,却什么都看不见。

若是这里挖到三十多米以下,到时候利用压水井原理,就能抽出水来。

阮洋等村民则是一听在三十多米下,原本喜悦的心,瞬间往下沉。

三十多米,他们也不会挖,到时候请打井的师傅,不知道又要花多少。

再说这下面是河,只怕是那专门打井的师傅,也不敢贸然的开挖。

“小娃上来,我们回去!”

她需要回去画张压水井的图像,到时候让镇上的铁匠,按照她的要求,把压水井做出来就成。

等做出来后,她直接把地下暗河当水井直接抽上来就成。

不过有一点弊端,就是需要用人力,不如现代的自来水方便,但不管怎么说,总比现在用水处处困难要来得好。

也许,她还可以做点什么,到时候让水直接流回家。

等小娃上来后,想通的温玉朝阮洋道:“表叔,这个开挖地下暗河的事,先容我琢磨下。到时候需要村民们帮忙,我会提前说一声。”

阮洋一听温玉这话,显然是觉得这事有戏,便对她道:“诗情丫头,听你这话,似乎不用把暗河开挖出来就能行?”

温玉看了他一眼,见他眼底的好奇,想了想也没隐瞒:“我在其他地方有见过一种井,只要人力一压就能出水。对于我们来说,挺好用的,小孩的话,可能力气不够。不过有一点好处,那便是不用怕会有孩子掉进去。”

阮洋和村民们包括小娃,都没听清楚温玉究竟要做什么,不过听起来好像不错的感觉。

“那你说的那个一压就能出水,是怎么做到的?咱们村里的进,都是用绳子帮着木桶滚动得打。”

“这个我一时半会儿说不清,等东西出来后,你们就清楚了。不知道铁的造价如何,要是高得话,许是要村民们一起出钱。”

跟在阮洋身后的人,一听要花钱,顿时沉默不语。

他们知道,到时候东西弄好后,获得益处最大的是他们。可家家户户每年所赚得银钱有限,要是花的银子多,他们还不如就像现在这样。

虽然用水紧吧了点,但也不是能渴死那种。

关于要村民出钱这事,阮洋做不得全村人的主,他沉吟了下后道:“这个回头我在和村民们商量看看。对了诗情丫头,你说需要打得那什么,是用铁的?大概需要多少?”

温玉扫了一眼身后的人,也没说什么话。

在她看来,他们会有这反应都算是正常的。

“不说别的,就这长度,必须就得三十多米,得从我们这地上,到那暗河才行。”

阮洋眉头紧锁,想了想道:“诗情丫头,要不我和村里几个老一辈商量看看,要是能够允许你在自家挖口井的话,那今天这事就算了吧!”

请人来家里挖一口井,最高的费用也就十两出头。这要是按照她说的那样做,就光是她说的那个铁,价格估摸没有二十两都下不来。

要是家里能挖口井,对于温玉来说自然是好,可她想在这阮家坑买地,到时候灌溉又是个大问题。

与其如此,倒不如直接把暗河开挖出来,到时候在村里找个储水的地方,回头不管村里人引用还是灌溉,都方便许多。

她这么想着,也就顺道说出了自己的心思。

阮洋一想,确实也是这样,村里人种地每到灌溉时,用水一向紧张。

这要是能如她所说,那自然要方便不少。可这涉及到银子,现在又是个没影的事,村民哪会心甘情愿的掏钱?

村里一共就这么点人,所需的银子,摊到各家各户,那也得不少银子。

温玉显然是看出他的顾虑,便道:“这银子,如果在二十五两内能妥当的话,到时候我家出。但有一个条件,不管什么时候,只要我家需要用,就必须优先给我。若是超过二十五两,超过的银子,到时候村民们再均摊就是。”

阮洋一听,这样算下来,得利的还是杨家村的村民,也就答应了。

“好,那是自然。如果你乐意的话,把这地买下来,到时候不给我们用,也没人有话说的。”

升米恩斗米仇的事,阮洋也很清楚。

他之所以这么说,自然是也说给身边或者身后的那些阮家坑的村民们说的。

温玉侧头看了他一眼,也没接话,而是直接回家,将宣纸铺开,想了想,开始研墨作画。

她话得很清楚,清楚到每个零件部分需要什么,都标了出来。

不知不觉,已是午时。

温玉刚放下笔,就见小娃突然顶着一张湿漉漉得头发,身后跟着久违的十八十九出现。

“这是怎么了,掉哪里去了?”

温玉明知她可能跑杨家村去洗澡,但也不戳破,只是故意调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