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太阳初升,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耀着苍茫大地。
兖州,东郡,白马渡口。
三步一哨,五步一岗,戒备森严。
杨林身穿鱼鳞铠,双手握着水火囚龍棒,坐在码头上,脸上布满黑眼圈,一夜未眠,度过了漫长的一夜。
“呼啊!!想不到,居然没有夜袭劫营?”
踏!踏!!
“杨林,天亮了,你回去休息吧。”周泰从大帐中走了过来,身穿黑色玄铁重甲,披头散发,右手拿着一把环首大刀,看着坐在码头上的杨林,叫了一声。
“诺!周都督。”杨林刚刚想要站起身,却发觉大腿发麻,显然是神经暂时麻痹。
“辛苦了,昨晚守了一夜。”周泰走上前,一双虎目看着杨林。
“周都督,这都是末将的本分。”
“末将,先回大帐,告辞了。”杨林一板一眼,一丝不苟,握着水火囚龙棍抱拳行礼。
踏!踏!踏!!
“都督,军营外面,有七八人,抬着一副担架,自称是杨将军麾下,中军校尉颜良,请求回营。”一名守门水军悍卒,身穿轻便的扎甲,手持短刀,跑到周泰面前。
“中军校尉颜良?他不是…当年和主公一起救驾的”周泰眉头微微皱起,回想起当年的往事。
“周都督,这个颜良出言不逊,扰乱军心,末将要治他的罪,却不曾想…他竟说自己和主公是故交,主公的心腹,态度十分嚣张。”杨林眼珠一转,走到周泰面前,半真半假的说。
“嗯…想不到几年不见,颜良变得如此猖狂,是该好好的整治。”周泰眉头紧皱,点了点头,显然是相信几分。
“好了,既然是杨将军的部下,就让他去接吧。”
“杨将军,你自己帮颜良,安排营帐。”周泰说罢,便转身离开,走进中军大帐。
“谢周都督。”杨林眼中精光一闪,缓缓低下头。
军营外,颜良趴在担架上面,换了一件老百姓的粗布麻衣,破破烂烂,都成一条条的,脸上布满锅灰。
“主公,您快看,门打开了。”亲兵站在前面,右手握着担架队一个角。
“哟这不是颜校尉吗?真是福大命大。”杨林从军营中,步行而出,走到颜良面前,笑眯眯的看着他。
“你!”颜良瞳孔骤然双手握紧成拳,额头暴起条条青筋,瞳孔充血。
“怎么?看到老夫…很惊讶?”杨林嘴角微微上扬,脸上露出玩味之色。
“你是故意的!老子差点被西凉兵杀了…”颜良钢牙紧咬,心中的恨意,喷涌而出,犹如火山爆发一样,双手握紧成拳,指甲深深的耻辱肉中。
“颜良,你说话要讲证据啊。到时候,回到京师我一定要在大都督眼前,参你一本。”杨林缓缓弯下腰,在颜良的耳边,勾勒出一抹诡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