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想到尹珍珠提出的那个条件,他若是不如此照做,就见不到时欢……为了能尽快知道时欢的最新情况,他咬了咬牙,忍了。
地下室离宫内比较远,位置处在宫里最后门,那边原本是专为宫里栽种蔬菜的菜园,后来因为有个固定为皇室提供食材的商户,便直接把菜园荒掉了。
由于许久没有关押过人,一直是草比人高。
而将时欢关过来时,才勉强将通往下去地下室台阶的路上的杂草清除了一些,留下一条一米宽的小路。
尹珍珠拉着薄寒的胳膊,越是接近地下室,动作就越是亲昵。
下到台阶时,她声音明显放大了许多:“薄寒哥哥,时欢就在里面,你马上就能见到她了。”
语气听上去娇嗲嗲的,男人听了起鸡皮疙瘩,女人听了直犯恶心的那种。
尹珍珠就是要说给时欢听的,她就是要让时欢听听,她现在跟薄寒有多亲密,要是能直接把时欢气死就好了。
都到这里了,薄寒也不想再忍,在尹珍珠话音还未落下,他便十分嫌恶地强行将身边的女人挣脱开,大步朝里面走去。
“时欢,时欢,你听到我说话了吗?时欢,我是薄寒……”
台阶下去后光线就十分黯淡,若不是跟随在后边的两个女佣手里打着灯,这下面根本就看不清东西。
“薄寒哥哥,你走这么快干嘛呀,人家害怕……”尹珍珠不要脸地追上去,还想去贴薄寒的胳膊。
然而,当其中一个女佣用钥匙将原本关押时欢的那扇门打开,薄寒迫不及待想要进去找时欢时,却听到一记男人的闷哼声从里头传出。
“哦我的天,我这是怎么了……”
是个白种男人,穿着皇室侍卫的特制西服。
那男人摸着肿了个包的额头,颤悠悠地从地上爬起来,用愤怒的语气说着满是怒气的英文。
“他妈的,那个该死的亚洲女人居然敢袭击我,哎哟,痛死我了,对了,人呢,她人哪去了……”
在这里面关押着的,居然是个男人!
薄寒冲进来,看到眼前的白种人,以为他们是将时欢和一个男人同时关押在里面的,顿时气得直接上去给了男人两拳。
随后连忙四下寻找时欢的身影。
但他发现这里面除了这个白种男人,并没有看见时欢,恶狠狠地回过头,愤怒盯着门口的尹珍珠:“时欢呢?你不是说时欢在这里吗?她人到底在哪里!你们把她怎么样了!到底把她怎么样了!”
所有的怒火,几乎在这一刻全面爆发。
好不容易得知时欢的下落,没想到不但没看到她,出现在眼前的居然是一个男人。
换做是谁,都会多想。
最好别是他想的那样,若真如此,那么这些人,包括尹珍珠,甚至是整个皇室,范围再广一点,薄伦,帝都的薄氏……
所有牵扯到这其中的人物,他都不会放过!
哪怕时欢只是手指头上破了点皮,他们都得付出代价!
那白种男人好不容易爬起来,就被薄寒两个拳头重新打趴下。
他嘴里用英文骂骂咧咧的,正想还手过去,抬头却见到尹珍珠,顿时就老老实实闭了嘴:“公主……”
再偷偷瞄一眼站在公主跟前那位身形高挺颀长如伟岸般的男人,白种男人更是不敢多言。
尹珍珠一开始还想在时欢面前得瑟一下的,这会儿没见着时欢,一时也是懵的。
“我离开的时候,她就是被关在这里的呀,怎么会不见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