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的说，我是一道神魂碎片，只是附着于这手印之上。”枯瘦老者苦笑道。

“神魂化作碎片也能存在？”苏余惊道，这得需要有多么强大的神识，‘浑天’等级的神识才不会磨灭吧。

神识和神魂本是共同体，神识越强大，神魂便越强大。

“敢问前辈尊讳。”苏余拱手道。

“百万年了，十人破天应该已经是传说了吧，你可知那其中的布道人。”布道人脸上堆满了骄傲。

苏余摇头，“实在冒昧，恕晚辈孤陋寡闻，不曾听说过，类似‘十人破天’的传说，便只有九皇开天了。”

“什么！”

布道人表情僵硬，沉默了好一会儿，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九皇？是大荒的九大领主吗？”

“对。”苏余回应道。

“果然，失败者不会被世人留念。”布道人长叹。

苏余能感受到话中的伤感，的确，被人遗忘远比死亡更加恐怖。

苦笑道，“当年，我与那九人一同去往天之涯，合力将天壁击碎，混沌气将我冲散，肉体尽毁，神魂四散，那九人怎么样了，他们找到了仙界吗？”

“古书上有记载，九皇确实是去了天外，天壁自愈后，便没了下文。”苏余答道，

单纯只是神识碎片，就有抱茧境的实力，布道人说自己与九皇同行，苏余自然是信服的。

“哎——”布道人眼神稍有憧憬之色。

“敢问前辈，这里村民是怎么回事？我只是问个路而已。”苏余话锋一转。

布道人回过神来，“他们之所以不开口，一来是为了保护自己，二来是为了守住村子的秘密。”

秘密两个字，让苏余不禁遐想起来。

“如果你感兴趣的话，我可以告诉你这个秘密。”布道人凝视着苏余，微笑道。

苏余察觉到一丝不对，连忙道：“不用，还请前辈为我指明去往南荒的路，或是告诉我这村子地处何方，我自行辨别。”

布道人漂浮到苏余身前，他并不在意苏余所言，而是说：“我叫你来，是想让你帮我办一件事。”

“村子里那么多人，为什么是我。”苏余质问道。

“他们不行，只有你能做到。”

苏余心中思忖，面对实力强悍的布道人，若是拒绝，可能丢了性命，更捞不到好处。

“前辈，至于报酬的……能不能先透露给我。”苏余道。

“哈哈……”老者大笑，也没卖关子，“传法，我有一法可将本源种子一分为三。”

“一分为三？”

苏余大惊，突破源生境时，尽全身之力只能凝聚一颗本源种子，老者所说的一分为三，听上去像是天方夜谭。

“你可接受。”布道人神情肃然。

“当然。”苏余毫不犹豫，宁可信其有，试探道：“可我……想先学。”

“你完成我的交代的事后，我自然会教给你。”布道人话语间很平淡。

“我要先学。”苏余执意，他笃定，布道人不会对他不利。

“伸出手来。”

闻言，苏余照做。

布道人伸出食指，一个光点凝聚在食指之上，轻轻一点苏余的掌心，五彩斑斓的光乍现，钻入了苏余的道脏。

道脏中，神魂小人睁眼，一把攥住了那光点。

与此同时，闻法篇翻开了新的一页。

‘三象’两字出现在那页面上，苏余轻轻触摸，便有无数字迹涌出。

“妙极了。”苏余不禁赞叹，本源种子一分为三，那便意味着，他在源生境能够种下三种道统。

“只有半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