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楼,这是谁,不介绍一下”,檀盛文不知何时走到了她身边,微笑着看向林默,眼神里却全无笑意,什么东西,竟然能让小楼看那么久,莫非是小楼喜欢的人?
圭懒没想那么多,捂着肚子不满的开口,“这是林默,算你好运,我的饭呢?”
人找到了,她的心总算放下了,只是魂力消耗过多,此刻她饿的前胸贴后背,再不补充点食物,恐怕她会是第一个因为魂力使用过多,导致身体消耗过度而被饿死的人。
林默幽黑的双眸盯着圭懒的背影看了一会儿,又转向那个对他似乎有敌意的男人,不知道怎么的,他就觉得这个男人挺讨厌。
美美的饱餐了一顿,回到自己地盘的圭懒,又看到了一个意外之中,又在意料之外的人。
“乖女儿,来来来,半个月不见,怎么瘦了这么多”,林海潮疼惜的摸着她的脸,“老大个不靠谱的,还说会好好照顾你,看老子不回去揍死他,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哼。”
“有吗”,圭懒没有觉得自己瘦了,但是一想自己这些天,毫无节制的消耗魂力,想也知道对身体的负荷会有多大,虽然精神上不会觉得太疲惫,但是这个身体肯定会有反应,只是她一直知道自己只是个过客,对于消耗躯壳的能量就毫无负担。
不过此刻看到林海潮心疼的眼神,她还是略心虚的撒娇,“爹你不知道,大哥就给准备了个房子,我又吃不惯这里的东西,当然就瘦了。”
她身后跟着的方正瞪大了眼,小姐你这么说良心不会痛吗?一顿饭能吃过他们四个人,点心下午茶零食都没断过,这还叫吃不惯!
司长得多冤啊!
孟向东则低下头看地板,这木质地板上的花纹挺有意思的,不知道有什么特殊的寓意。
“我就知道这是个孽子”,林海潮一拍桌子骂道,“还保证会好好照顾你,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他,老二呢,他就没派个人跟着你?”
孟向东仍然低着头,他不是人吧,老爷你还是当我不存在算了。
“有啊,不过又不会做饭,有什么用”,圭懒很是嫌弃,大哥二哥派来的人全都没用的很,还要浪费她的时间来教导他们,差评!
孟向东猛的抬头看了圭懒一眼,转头就对上了老爷的眼睛,吓得他几乎夺路而逃,好在他反应极快的压抑住了自己的冲动,小心的陪着笑,“老爷,我是林长官派来保护小姐安全的”,所以我是保镖,不会做饭啊摔!
林海潮冷哼了声,揽着女儿坐下,“爹把吴妈带来了,你不是最喜欢吴妈的菜,一会儿多吃点,养胖点,太瘦了不好看。”
“还是爹爹最好了”,圭懒小女儿状的抱着他手臂,眼睛亮睛睛的,闪的林海潮崩不住表情,也跟着笑开。
之后的时间,圭懒恢复上学,林海潮处理事情,倒是相处和谐。
林海潮一直没有跟圭懒说他来干什么,圭懒也一直没有问,于她来说,只要不是林家面临灭顶之灾,用不到她出面,外面有父亲与兄长顶着,她就能快快活活的一直开心下去。
当然,如果不是她在某一天又买人打架,被林海潮抓了个现形,她还能更愉快的开心下去,林海潮气的差点厥过去,指着她的手指都在颤抖,吓得圭懒连忙给他揉胸道歉。
“小楼啊,爹的乖女儿啊,爹就想你做个乖乖的小棉袄,谁把你带坏了,啊,是谁,我要毙了他,爹一直乖乖的小宝贝啊,为什么变成这样了”,反应过来的林海潮,抱着女儿就嚎啕大哭,哭的圭懒满脸惶恐,她…她…她就是一时玩的太开心,忘了观察周围了,早知道就不让父亲看见了。
要知道林家的孩子从小学武,连原身也不例外,父亲看见她打架,也不会反应这么强烈啊?
“爹,我就是喜欢…”,圭懒嗫嚅着,试图解释自己不是坏孩子,就是手痒。
“小楼啊,爹的乖女儿啊,爹对不起你,爹竟然不知道你喜欢打架,爹不是个好爹……”,未想林海潮一听她这样说,哭的更大声了,连形象都不要了,吓得其余人都纷纷避开。
圭懒扶额,为什么这个爹的风格也有些熟悉呢,不过她很习惯的顺毛,“爹是最好的爹爹,我只是不想让你失望,我怕你说我这样没有大家风范…”
林海潮哭声一顿,咳了声,“别乱想,爹就喜欢你…你这样拳打四方的样子,什么大家风范,爹最不喜欢了。”
圭懒张大嘴,爹你是不是忘了我娘是个什么样的人,听说你当年就是爱煞了娘的大家风范,还耍无赖的硬娶了娘,这样转变的太快,是不是不太好?
好在知道女儿这个爱好后,林海潮表示买人打架多没意思,爹给你建个比武擂头,你随便打,想怎么打就怎么打,当然,只能找打得过的打,至于打不过的,换人上。
琼城的寻兰街就真多了个高大的府楼,楼上一直有一个喜欢打架的姑娘,来者不拒,赢了有奖,人称斗武楼。
圭懒后面还见了最奇怪又不奇怪的一幕,那个被林聪刺中心脏丢下水都没死的梁雷,竟然奇迹般的活了下来,后来圭懒在入侵的外国军船上看到他,他也成了那逃出来的其中一个。
如果只是这样,圭懒都不觉得稀奇,稀奇的是他竟然又在琼城立稳了脚,然后,他身边陆陆续续的多了几个美人,她认识的就有两个,于丹丹、檀盛荷。
她没有刻意去打听,梁雷除了有一次看到她,死死的盯着她半晌,被她一颗果子砸晕过去,此后再没敢出现在她面前,就是真碰到了,也绝不敢多看一眼。
他不来找碴,圭懒更没有兴趣理他。
镜城早就归属到檀家的势力,来往频繁,林海潮偶然见到他,还是觉得很不爽,“还好当初你没有被骗到,看看这种靠女人的废物,也不怕丢尽男人的脸。”
“谁叫我运气好”,圭懒得意的笑,“有这么好的爹爹与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