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涣只在仙门战会结束时遥遥望见了一眼江浔,并未近观,此时赞叹一句道:“当真是个人才,那身段那仪态……”
宋清欢道:“你若是让灵夙子那老头听见你对他的大弟子这般评点他一定会用那拂尘抽死你。”
灵夙子像是听见什么了一般,一个侧身看到了正与西陵涣站在一起的宋清欢,两人站姿不对一副散漫像,眉头嫌弃似的皱在了一起。
宋清欢连忙上前一步道:“晚辈见过灵夙子道长。”
西陵涣也跟着道:“西陵涣见过灵夙子道长。”
灵夙子道:“男女大防,人伦也。纵使两位有婚约到底也还没行礼过门,若今日成亲的是两位本道自是无话可说,可两位年纪不大不小还如此嬉闹,实在是有些不妥。”
西陵涣与宋清欢对视一眼,交换了一下意见,这爱说教的老头可真烦!
江浔闻言后略抬眸看了看宋清欢,嘴角的笑意却是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了。
宋清欢道:“晚辈受教了。”
宋清欢继而道:“江公子也来啦,如今你可是名声大噪,还未恭喜你夺魁之喜。”
江浔淡淡道:“宋姑娘客气。”
宋徵可巧走了过来,拱手道:“许久不见灵夙子道长,今日九天玄宫来往宾客繁多招待不周还望道长见谅。”
灵夙子表情略滞了滞想来是不记得眼前人究竟何时见过,只道:“多谢挂怀。”
宋清欢甜甜道:“徵叔,新娘子什么时候出来?再不行礼我就饿昏了。”
宋徵道:“二小姐稍安勿躁,就快了。”
听宋清欢唤“徵叔”灵夙子才恍然想起:“阁下可是宋徵,当年白枫坡一战仍历历在目,可惜我如今年迈,实在是老眼昏花了。”
宋徵温和一笑,垂手道:“都已是数十年前的往事了。此处吵闹,灵夙子道长这边请。”
言罢将灵夙子等人引至了堂外一间石亭落座,此处并不偏僻倒确实宁静些许,宋徵又斟了茶方才告辞。
九越大婚并不时兴新娘子披红盖头,喜堂内众人都得以亲眼见到新娘子真容。只见吕洛一身层层叠叠的红嫁衣,金线刺绣珍珠坠饰好不精巧,发髻高盘金玉作响,凤冠霞帔面若桃花。
宋其琛也是一身喜服与吕洛并肩而立牵着红绸布球,表情稍显局促,也只是微微笑着。
宋清欢笑道:“宋其琛也会有害羞的这天!”
宋轲与许蓁宁坐在堂中,何不移也坐在侧边,看着自家孩子成亲这一幕几位长辈都甚是激动,宋夫人更是频频引巾拭泪。
突然一个浑身是血的紫衣女子出现在了喜堂门口,手中的九黎弯刀直直对着何不移,眼睛里都是杀意,正是花影。
她定定的看着何不移道:“何掌门,长隐门是嫌这婚宴上的布不够红吗?非要用我飞花阁的血来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