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人不多,我也没有心思去注意,只想快点把他送回家,还好他记得他家住在哪。
扬言说:“我只是感冒了,又不是喝醉了,怎么可能找不到自己的家?”
我把他推开。
“对呀,你只是感冒了,又不是腿摔伤了,我干嘛要扶你?”
“可是我感觉双腿无力,浑身发软,小云朵只有你能救我,你愿意救我吗?”
他眼睛里布满了苍伤感,像历经生死,感受到了大彻大悟。
后来我才知道,它叫成长。而成长伴随着痛苦和失去。
不知道为何,才几个月他就把我当成真心朋友。就连我和江远之在一起处了十年,都没能玩在一起。
可能相处起来性格比较重要吧。江远之是高高在上的少爷,性格强势霸道,嗯,眼里容不得一点沙子,我正好与他一样,一山容不得二虎。
“嗯。”我说出这个回答时心里竟多了一份同病相怜的感觉。
扬言是一个人住的。
一室一厅,坐落在靠近市中心的位置的一个民居里。
我几乎是拖着他回来的。进屋时两腿都在打颤。全身冰冰凉凉的,我想明天一定会感冒吧。不过,连感冒都有一个人陪,真好。
我给张姨打个电话,让她不必等我回来,编了一个学校补课的理由。
也许是谎话说多了,脸不红,心不跳的。
挂了电话,看见扬言坐在窗户的阳台上。
他已经脱掉了上衣,露出精壮的肌肉。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窗外。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从这里眺望,可以望到整片街道,那里热闹繁华,叫嚣着,吵闹着。
你站在楼上看风景,看风景人在楼上看你。
他手里叼了一根烟,不慌不忙的打火点燃,吸了一口道。
“上一课跟我回家的女孩子还是3年前。”
“是岑雪儿么?”我问。
他也不避讳,转过头看了我一眼,似乎好奇我是怎么知道的?又转回去承认了这件事。
“嗯,我认识她的时候,她正在为小黄和小花。其实我不喜欢猫的,因为她喜欢,我就喜欢上了。”
“原来是这样。”
手中烟雾缭绕,缓缓地向上飘,一抹烟灰受不住压力落在他的脚上,红了一片他浑然未觉。
我透过烟雾,虽然只能看到他的后脑勺,但颤抖的身躯告诉我他又在哭。
“呵,小云朵,我很可笑吧?自己喜欢的人当上明星,连想见都见不到,唯一的念想也离我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