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见了鬼的解释卫长安必然是不信的，但是她也没说什么。

晚凝迎上来，拉住她，“你怎么出宫了？”

因为他们是微服出巡，在外面也不好行礼，只能对着容黎笙点头示意。

待知道二人的来意，她瞬间就虚弱了起来，扶着额头弱不胜衣。

“这几日我确实觉得力不从心，身子一日日衰竭下来，如今也不过是强撑着身子罢了。”

卫长安把着她的脉搏翻白眼，“不必如此咒自己，你身子无碍。”

晚凝装不下去，容黎笙尴尬起身溜之大吉。

“你们好好聊，朕出去随意逛逛卫家，好久没有过来了呢。”

“你还是仔细与我把把脉吧。”晚凝就又把手伸了出去，“我三日前确实莫名其妙的晕眩了，这几日也总感觉心悸。”

“太过多思焦躁心神不宁所致的。”

卫长安有些赧颜，怎么会不知道晚凝如此都是为了她。

“我给你开个降火清热的方子，你自己也要放开心神。”

“你一日这样我便一日不能安心。”

晚凝脸色凝重了起来，难得抓到机会，自然要好好劝一劝她。

“你这般聪慧，不会不知道今日皇上为何会带你出来吧？他做到这个份上，你怎么就不能放软一点身段？”

即便是她不想与羽仙斗了，总也要还自己清白，替素心报仇，不能让卫家跟着蒙羞，让朝臣指着卫苍的鼻子骂，他教养出了这样的女儿。

“这段时间礼部尚书可是抓到一点卫家的小错处就开始弹劾咱们家。”

“我知道了。”卫长安难受闭眼，思考了一会儿，也觉得自己这段时间太过自私了，让卫家替她承受着这一切。

“回宫之后我会慢慢着手查清这些事儿的。”

她一直就怀疑，太医不懂她那药方，怎么一眼就看出里面的紫苏用量多了二钱。

熬成汤汁的话，那不过是一点微不足道的错处罢了，或许经年累月也不会发作。

只是恰好有马钱子作为催化，所以才让皇贵妃几次三番吐血。

还有小鱼的话也自相矛盾前后不符，她一边说怨恨羽仙苛待她，一边又处处为羽仙说好话，怨恨人不是这样的。

晚凝欣慰，“你能仔细想这些就好了，回宫之后细细探查吧，咱家在宫中也是有人的，可以帮到你。”

卫长安一瞬间沉默下来，感觉皇宫就是各路探子聚集的地方。

有温家人，有卫家人，有孙家人，有羽仙的心腹……可能还有别的大臣家奸细，只是没有暴露出来罢了。

这个皇宫好似谁都能把人安插进去。

半晌才又说话，“我会好好查的，至少不会叫卫家为我受辱，现在父亲和哥哥都不在，嫂嫂一个人支撑着偌大的卫家，千万要保重自己。”

“你要是好好的，我也不至于忧思成疾了。”

晚凝笑笑，还想劝劝卫长安和容黎笙重归于好，可是外面来报，孙夫人来访，她值得住嘴。

卫长安眯眼，“肯定是孙家知道我在这儿，所以想来故意为难呢。”

她想的果然没错，孙夫人气势汹汹进来，也不行礼，就对着她指手画脚一顿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