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王氏回想了想,摇头,“并没不同。”
“夫人的丈夫念过书?”
“听他说起,幼时伴在大户人家的公子身旁当了好几年的书童,也跟着学了。”
苏清远淡然把书、信还了,“夫人先回去,事情一定会查清。”
“嗯,劳烦各位公子帮助,感激不尽。”张王氏欠了欠身。
张王氏走后,姜毅戏谑道:“呦,大官儿也没瞧出个头绪了来?”
苏清远不想反驳,却被萧怀谨拉至身后,“姜大侠仗义是仗义,嘴巴臭了点儿!”
“你!”姜毅瞪着哼了声也走了。
苏清远未缓过神,萧怀谨温声
道:“你傻呀,他这样说你。”
“嘴长他身上,何况他就是嘴巴欠了些,人不坏。”苏清远失笑。
萧怀谨哼哼唧唧,嘁,还人不坏。
“好啦,这不有你嘛。”
萧怀谨登时洋洋,追问道:“你刚才说啥?”
苏清远快步走前面,被连问了数十遍。低声斥道:“你好歹也是个皇上,怎么这副没出……”苏清远闭了嘴,没说下去。
“没出息就没出息,爱卿一个人知道便可。”
苏清远不语,心里竟暖滋滋的。好像他跟萧怀谨待久了,嘴角抑制不住偷笑。
回客栈的途中,苏清远瞧见巷尾有摆摊代写或代读书信的,跟萧怀谨过去瞧瞧。
“公子要代写什么?”摊主看他们二人衣着,有些诧异,想来他们应该不会不识字,出于礼节还是先问了。
“你这儿可不可以代临摹字迹,要一模一样那种。”
摊主虽是个稚嫩书生,但听了苏清远的话蹙眉道:“公子要作甚?有原字迹,可临摹。保不了完全一模一样,但也有九分相似。看公子气质,不似没念书的人,若要干犯法勾当,我是不干的。”
“不是犯……”苏清远脑袋灵光一闪,继续问他,“家书,那种字迹一模一样的家书。”
摊主松了口气,“哪怕是家书也要看原字迹,还须告知我临摹那人平日说话的语气及习惯。”
苏清远兴奋地抓着摊主的手,“所以,这些都得说个清楚明白才能临摹得像,对吗?”
摊主双手被拽住,额头冒着汗。
萧怀谨凤眸一紧,苏清远听见他咳了好几声,尴尬地抽回手。
“呃……是。”
“我想到了。”苏清远拉扯萧怀谨的袖子。
萧怀谨瞅了眼袖子上的小爪子,甚是满意,“嗯,回去说。”
两人又匆匆离了小摊,回客栈。
摊主木讷地怔愣,这哪儿跟哪儿?
客栈里,苏清远把自己的猜想跟萧怀谨说了。
“慢点说,喝些水。”萧怀谨给苏清远倒了杯水。
“书生摊主说要知晓平日说话的语气且看过原字迹才能模仿。”苏清远接过茶水,“如果张王氏没说谎,师爷的猜测也是对的,那那原字迹和平时说话的语气是谁告诉临摹人的。”
“万一的确是他丈夫写的呢?”
“不可能。我看了信,可疑的地方就是太工整,半句没有提到自己,只道平安,勿念。丈夫给妻子写信至少要斟酌斟酌,一点儿滴上的墨迹都未沾染。他有能力费周折让孩童送信,怎么会没空亲自见上一面。还有孩童,就不怕孩童把信弄掉了或是送错了吗?”
“确实。”萧怀谨摩挲着手指。
“还有,张王氏说信上与他丈夫平时说话的语气无出入。那这信一定是很了解他丈夫的人写的,如此,派孩童送信也可隐瞒自己的身份。”
“你是说写信的人不仅认识她丈夫还认识她?”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