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得了我，你也锁不住我，我跟普通妇女可不同！”独清沙倔强的别过脸去，找出空隙。

古玥的胸口紧挨着她，因为粗重的呼吸而上下起伏。

“你的人你的心都是我的。”古玥的眼神出奇变得凶狠，一失往日闲适慵懒，占有欲几乎浸满了他的头脑。

“我没有心，没有灵。怎么能称作人？终有一天我会变成万年前的独清沙。那时我不在是我！你还敢说我是你的吗？”

“那那时的你又是谁！”古玥吼出来。却并不让人害怕，反而像没有安全感的崽子，总是被恐吓吓怕了的。

出奇的，有些可爱。

独清沙定定的看着他，“或许是姬姽婳，或许是我和姬姽婳，我不知道…”

古玥沉默了一会儿，松开了她，“过好现在不行吗？我若说爱你，想一生一世和你一起，你可会觉得肤浅，觉得不信？”

“爱我？为何爱我？爱我什么？容貌还是身体？你们凡人不都想要的吗？”独清沙脸上看不出一丝波澜。

古玥偏过脸看着独清沙，手臂撑在她的身侧，长长的发落在独清沙耳下。松垮的长衫滑落露出赤裸的肩膀。线条流畅似极致雕刻。

“从你在沙漠救我，从你在青楼对着太子说要跟我走，从你说了我最想听却从来未有人对我说过的话开始。”

古玥的眼神中闪动着明星般的点点光亮。

“什么话？”独清沙有些动摇，她信他。

“你说，没有了守国的英雄，他的优越感从何来？”

独清沙想起了那日在青楼的场景，想起了古玥灼灼的眼神。

“若有一日，我容貌不在…”

“那我便带你归隐山林避开世俗陪你过一生一世。只是我古玥的妻子不需要在意这些纷纷扰扰…”

“你不嫌？”

“你每日可以我的眼眸为镜，梳妆打扮，我若有一丝嫌弃，五雷轰顶！”

独清沙眼眸微微颤动，所有初生的情感从古玥眼中丝丝缕缕的传入脑海。

“即使我是行尸走肉，是个累赘…”

古玥轻柔的吻了吻她的唇，“乱世之中，我欠你一纸婚约，一场婚宴，但夫妻二人还要有个形式，所以今日这床，你是上也得上，不上也得上。”

古玥的声音越来越软，一下一下轻啄她的耳。

古玥瘦而高，可看似纤细的躯体里却塞满了筋肉。

他的手臂像一把铁钳困住独清沙，独清沙握紧了拳头又松了开来。

“古玥，你若负我，我会让你碎尸万段！”

古玥勾了勾嘴角，解开她的衣衫。“那你若负我，我便让这天下苍生都灰飞烟灭。而你，只能随着我的永生而永生。随着我的覆灭而覆灭。你别想再逃。”

古玥抱着独清沙翻了个身，一床叠好的棉被随着他的动作迅速展平裹住了二人。

“祥音！你家将军呢？！”西唤杰匆匆忙忙地跑来，一向注意形象的他今日竟跑的浑身是汗。

祥音嫌弃的瞅他一眼，“我家将军比鸡起的都早，不知是不是昨日应酬的太过疲惫，今日这都晌午了也不见起来。”

西唤杰“呵，呵，”地扯着脖子夸张的“笑”，“你家将军日行百里打打杀杀不睡觉都精神的跟快死的老年人似得还太过疲惫，我去看看！”

“哎，休要无礼！”祥音挡在他前面。“将军住处岂是你说进就进的？！万一将军和独姑娘这对神仙眷侣正比翼双飞谈情说爱，你去了岂不是棒打鸳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