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因为先生运筹帷幄,故而能成。”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说几句好话还是可以的,再说了,不就是几句好话么。
眼看着就露出了些洋洋得意,乔阳又拍了拍抱着的小女孩,别看这丫头乖乖巧巧地坐着不动,私下小动作可是不少,瞅瞅这凶巴巴的眼神,再看看脊背挺直的小男孩,厉害。
“阿植啊,你这。。。。。。”他好像听到了一声短促的笑声,然后又变得声音平平,“那是因为对手没有聪明人啊,但凡能有一个懂些政事、军事、世事,亦或是对以后有了一点点设想的,便能轻易地识破了这些。”
她的声音里面有些遗憾:“可惜没有,一个也没有。”
玉卿愣了,她觉得母亲的话里似乎还夹杂着别的东西,可是她太小了,就算是愁思苦想了好一会儿,也没想出什么结果。可母亲的怀抱那么温暖,又是好几日没有见,干脆把原本想的东西抛到了一边,安安心心地倚在母亲的怀里。
曹植也怔住了,是啊,说什么法子好不好没什么用,明明是因为对手不行啊。
乔阳一直看着曹植的面色,却觉得他好似是想歪了什么,不由得提醒一声:“这只是个策略,若是想要做什么又实在做不到,便自己找了理由,省的被挂上个平白无故起了争端的名儿,也不是不可。”
“却不是用来陷害了旁人的玩意,阿植,万事皆有起因,也能得其果,做事之前,一定要思量一下,那因是不是你想的因,那果是不是你想得的果。”
乔芳芷对于历史的东西,虽然不是完全相信,却也不是一点也不信,或者说,她还是担心曹植未来会不会和曹丕有上一争。有的书中说他们兄弟一直都是关系甚佳,从来没有那么多的龌龊可更多的确实兄弟相争,你生我死,便如那七步诗。
她看好的是二公子曹丕,却也不是一定要曹植落得那般下场,更不是不相信丕公子的手段,只不过在刚开始学习着什么的时候,多多提醒一句,其实也算不得什么。
这钓鱼执法,本来就是一个手段,哪里有什么褒义贬义之分,不过就是看看以后罢了。
她也没有多说什么,聪明的孩子说的多了,可能想的也多,倒不如不说。
她捏了捏那小肉手,语气又轻柔了起来:“我跟你说,不许再私下吓唬哥哥了,不然就得好好地罚一罚,或者以后的小点心,就不能吃了啊。”你要是以后再把人打了,那可就真的热闹了。
正说着,春辛从外面进来,手里还端着个瓷碗,乔阳的脸瞬间就塌了下来:“不是刚喝了吗,怎么又来?”
春辛朝外面指了指,天色竟然已经暗了下来:“到时间了,若是这几天不养好,你怎么去看热闹,这次可以以前要决绝的多,场面也大的很,要是不想到时候露怯,就得多留心。”
乔阳看了看那药,叹了口气,接到了手中,却也无话可说。
可两个孩子抬头时,却看到,先生低敛的眉目间,尽是凄凉与无奈。
沉重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