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一动不动地等了许久,直到房门被人推开。
她身子不可自抑地僵硬起来。
窗外唱起更热闹的戏曲,一时间苏言都听不清来人的脚步声,也就无从分辨对方跟自己的距离到底还剩多远。
直到一只手撩起她的盖头,苏言悚然一抖,汗津津的手心牢牢握着剪刀朝自己心口刺过去!
却被一只手更快地拦住。
对方的掌心温热,肌肤摩挲时产生暖融融的引人沉溺的美好触感。
苏言愣在当场。
随后灼热的呼吸随着那人的倾身靠近喷洒在她的脸侧。
那道熟稔撩人的声线贴着她的耳垂说:
“新婚之夜要见红,可不是见这个红。”
剪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苏言颤抖着问:“二爷?”
傅经年没说话,把她头上的盖头掀开。
新娘一张雪白的脸渐渐漫上薄红,乌黑的瞳仁湿漉清透,鼻尖圆润秀挺,唇瓣像含苞的花一样饱满娇嫩。
“二爷,你怎么来”
匆匆赶来的一路上积攒的惊恐与心疼在这一刻推到顶峰,怕她说出一些故作疏离的话,怕她又倒退着往后走,傅经年索性俯下身,堵住了她的嘴。
这是彼此都清醒时的第一个吻。
傅经年眸中一片漆黑炙热,在这一刻,他深切地明白,有些东西丢不掉放不下,唯一能做的只有好好地捏在手心护在怀里。
苏言很快就瘫软在傅经年怀里,眼里含满了水光,手指无力地抓着他的衣服,喘息之际身上的喜服被剥了个七七八八。
傅经年的吻带着与他本人截然不同的强势和引诱,他一下下从她嘴角吻到耳侧,又流连到脖颈,喑哑的嗓音蛊惑着苏言的每一根神经。
“杳杳,我亦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