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带着出口的飘远,两耳垂肩的男子话还没说完,两边站立的身影忽然跨步而出,令得这人哎哎两声,伸手去拉,“云长、翼德这是做什么,还有你们的事儿啊?”
两人朝他点点头,简单应了声:“有。”按下兄长的手,就在从震撼里回过神来的其余人视线里,大步过去,重重拱起手。
“关羽张飞拜见国师!”
顿时,余下的人皆愕然呆立,交头接耳的看着那边下拜的三人。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们怎么不知道?”
“咱们死后,没聚在一起,自然不知道。”
“那温侯”
“说不定也被那人敕封过。”
“那他们可就真值了,我还没当过神”
细细碎碎的话语声里,陆良生朝一左一右拜下的两人,也拱手还礼,“原来是伏魔大元帅和两界巡查使。”
公孙止看着自己这边三人与对方叙旧,摸了一下额头,有些无奈,原本还想过来找茬,眼下看来,根本不能做为对手,待到四人说完片刻,插话进去,敞开了话语,笑道:“原本还想挺曹公讨个说法,现在看来,还是自家人,这讨说法不成,不知道可否讨杯酒来喝?”
做过皇帝的人,说话就是不一样,先将话敞亮了,显得自己坦荡,那句自家人又将关系拉近,讨杯酒喝更是将气氛变得融洽,令谁都不好拒绝。
“酒水有的是,就怕你们喝不过来!”
顺坡下驴的道理,陆良生岂会不知,气氛融洽自然最好不过,伸手朝里一请,目光也扫过周围。
“诸位,里面请!”
“等等某家!”
巷口处,洪亮的声音响彻,两道骑马的身影冲出,赤红战马唏律律亢奋长嘶,来人正是吕布,他怀里还有一个貌美的妇人,想来是他妻子,旁边跟着驻马停下的,则是一个年轻的女子,英姿飒爽翻身下来卷毛赤兔。
“爹,下次叫你坐车,非要骑马,弄的街上人,看我们的眼神怪怪的,还被6的人盘查了好几回。”
“就敢说上两句的四个怂包,别不放在心上,玲绮要是心里不顺,爹过去捶他们一顿。”
“别别,我们还是过去吧。”
看到周围十多双眼睛望来,吕玲绮连忙拉住父亲,又叫妇人劝说两句,吕布这才作罢,引得四周一片哄笑,陆良生也跟着笑起,上去与过来的吕布寒暄两句,便请了众人先进去游览一番长安。
旋即,回过头,看去巷口。
奇怪了师父怎么还没回来。
夜色深邃,繁华的城市渐渐安静下来,延伸去往的城外,烟火升嗖的射去夜空,嘭的巨响里化作无数闪闪烁烁的星火铺成美丽的花朵。
照出的彩光里,东面山麓,林夜间泥土飞旋,拍在岩石上,叮叮当当的铜铃声乱响一气,踩着崎岖不平的山路飞奔而行的老驴头上,蛤蟆道人抬起蟾脸,豆大的蟾眼望去照亮夜空的烟花,随后眼睑一眯,蛙蹼不停的敲去驴头。
“叫你贪嘴,叫你贪嘴,说不得现在老夫都坐下开饭了!”
吖儿啊儿昂昂
老驴也是来了脾气,奔跑间抖动两下,让头上的蛤蟆一个不稳差点栽落下来,像是告诉他,跟自己没关系。
“没关系?谁叫你没事偷吃骊山老母庙门口的那几颗草的?”
说起上来骊山的事就来气,原本遣派完一队兵俑就该下山的,却是被老母给叫住,只得硬着头皮过去陪着老母唠嗑,老妇人也是埋怨,说起陆良生来了这里也不过来看望她,蛤蟆道人陪着笑给徒弟解释一通这才作罢。
准备离开时,结果老驴将庙门生长的几颗看去像野草的灵药给吃了,便不好意思提走的事,拿了葫芦自己炼的几颗丹药,愤愤的摆去供桌上,又留下来说了会儿话,天色便黑尽了,等到老母让他离开,方才驴不停蹄的一路狂奔下山,有了刚才的一幕。
想到那几颗丹药,蛤蟆道人气的又拍了老驴一巴掌。
“早晚老夫要吃上驴肉火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