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九笙更懵了，她吃人家一个鸡腿，又不是以身相许了，怎么就动作熟稔、举止亲密了？

吃鸡腿跟顾家家规有关系？

看着奉九笙气红的眼睛，顾珩突然很后悔，他怎么能说出那样伤人的话？

正要哄哄她，就见视频直接被挂断了。

“奉、九、笙。”顾珩咬牙切齿，真是长本事了啊，连他的电话都敢挂了。

静坐了一个小时，拨通了秘书部的电话，“查一下，在H市有没有正在谈的合约。”

三分钟后，办公室的门被敲响，“老板，H市的大单两周前已经谈完了，暂时没有要谈的。”

顾珩皱眉：“一个也没有？”

小秘书很纠结，“只有一个……价值大约一百万。”

顾珩眼睛一亮，“定最近一班飞机，我去谈。”

小秘密瞪大眼睛：“老板，是一百万。”

顾珩挑眉，“我耳朵没聋。”

小秘书又纠结，“可是老板，您下午的行程是跟S市的寒总，谈一个大约两个亿的合同。”

顾珩毫不犹豫，“那个先推迟，我会打电话跟他说。现在去定H市的机票。”

小秘书觉得自己玄幻了，老板的心思真难猜，竟然放弃两个亿的合约，亲自去谈一个一百万的。

一百万，用得着老板亲自出马？

一百万，在总部只有一个数据报备，连案子都没有，她都不知道是什么合约，怎么跟老板交代？

小秘书觉得这事儿还得找张特助帮忙才行。

张离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都不敢置信，“你再说一遍，老板要去哪？”

得到肯定，确定不是自己耳朵出现问题的张特助表情很纠结，他嘟囔了一句：“榴莲不香吗？干嘛非得吃屎？”

小秘书眼角瞥见门边高大的身影，慌得一批，“张特助，慎言！您怎么能这么比喻？”

张离瞪了小秘书一眼，“我这比喻不形象？明明翱翔天际的雄鹰唾手可得，可老板非得要去拔苍蝇腿上的毛，你说这是人干事？”

小秘书吓得腿都软了，“老板的心思哪是我们能猜的？”

说完这句话，她落荒而逃，张离怎么叫都叫不住。

张离对着她离开的方向叹了口气，可是……却对上了一双阴鸷寒冷的眸光。

“老……老板……”张离真想抽自己两个大嘴巴子，第一次说老板的坏话，就被抓个正着，试问还有比他更悲催的人吗？

顾珩似笑非笑：“我放着榴莲不吃反而去吃屎？”

张离双腿打颤，都想跪下了，“不不不，是我想吃屎，是想吃。”

顾珩再次出声：“我非得去拔苍蝇腿上的毛？”

张离欲哭无泪：“不不不，是我想拔，是我想拔。”

顾珩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

张离：“……”嗯是什么意思？

顾珩：“这个时候正好苍蝇还没消失，你好好拔，回来我检查。”说完，转身就走。

张离：“……”好好拔？

真让他去拔苍蝇腿上的毛？老板不知道苍蝇是什么变的吗？这么恶心的事老板还真开得了这个口？

顾珩要来H市的事情，没有告诉奉九笙，也没有通知戚邹喻。

本来他想带着张离来做些杂事，可是一想到张离要做一些恶心的事，他浑身不舒服，他让张离晚点再过来。

下飞机的时候，天色已经有点暗，顾珩觉得这个时间刚刚好，奉九笙应该已经收工了，他正好可以带她去吃一顿大餐，再陪她看场电影，或者还可以逛逛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