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你又把我推到别人的怀里。”殷曼娘转过身,双目冷漠的盯着眼前的男人。
殷春笑道:“不是我,是你自己,这么多年来你的爱情从来没有一个定数,我们之间互相伤害,真的值得吗?”
说出这些话,他的鼻子一遍又一遍的酸涩着,刺激的眼角的泪腺涌出泪水,但很好的被眼珠隐藏了起来。
“爱情?”殷曼娘咧开嘴凄美的笑着。
望着殷春空荡荡的袖子,她道:“春,我们之间是不可能有爱情的,你只不过是一个残疾人罢了,给不了我安全,给不了我的心安。我只想要自己的幸福,又这么难吗?”
“没有,你是完美的,是我配不上你。”殷春苦涩的开口。
殷曼娘闻声厌恶的闭上双眼,殷春又在这里装可怜,十年百年也就罢了,可他要装,就是一辈子!
每天生活在这样一个美丽的金丝笼内,她都止不住,想要从楼上跳下去,为的,就是一个解脱,太累了,太过的沉重。
殷春见曼娘闭上眼睛不理会自己,便款款走上前,用那婴儿般大小的右手,通过广袖,抚在女人的脸上。
勾了勾嘴唇,笑道:“曼娘,你还记得吗,一直以来你都非常厌恶我的右臂,因为它是畸形的。
而你从来都是追求完美的女人,我尊重了你的想法,用长袖将它遮住,难道这些还不足以表达出我对你的意思?”
“那是你自己的事,与我何干!”
殷曼娘狠狠地甩过袖袍,想要离去,却被殷春那畸形的小手散发出的灵力将自己吸了过去,牢牢的靠在他的身边。
“曼娘,我明白你为什么发牢骚。”
殷春笑着,周身的灵力犹如自然触须一般将房屋内的窗帘以及帷幔全数解开散下。
屋内黑暗将至,他残缺的右臂神奇的从肩膀上长了出来,并且恢复如常,将曼娘拉进了滚滚红帐……
中央广场西南方,在靠近祭古渊的地方,倒是一处美不胜收之地。
在这里常年白雾霭霭,冷风簌簌,豹隐绿山,虎来峻岭。
繁盛茂密的山涧之中,时而吭吭断声,时而嘤嘤怨声,高低不齐,轻重不一。
重岩迭嶂,怪壑奇峰,正所谓双凤齐鸣听不尽,孤鸾独舞看不了。
刚过一山,又来一山,百转千折,转转折折。
悠长狭窄的古道,被绿萍染,急湍飞逝的瀑布,被苔石碎。
大自然中的山涧绝响,在这里展现的是淋漓尽致,狂傲不羁中却又夹杂着含蓄内敛。
进退有度,刚柔并济,动植物之间的契约,在这里安稳祥和。
穿过怪壑嶙峋的祭古山,便来到了常人不得轻易踏足的祭古渊。
山谷幽道上,前行着浩浩汤汤的车队,没有马车,但每一批马匹上都搭着两个特质的羊脂玉瓶,在昏暗的山道之间,倒是有了些许白亮,模糊中带着些许清晰。
在最前面,一个穿着栗色圆领襕衫的年轻男子,正骑着一个被驯化的穿山妖甲行走在山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