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秀憋红了脸,忍受着老头抠脚的强烈气味,咬牙向前行进,看到前方农夫队伍没有停下的意思,他开口问道:“刘大叔,不是渡河吗?怎么沿着河流向上游走了那么久还不渡河?”
“小兄弟,不要心浮气躁!你看,你身边的那小丫头,可比你强多了。”老头一边抠脚,一边指了指刘秀身边正低头玩玉牌的曲婉柔,她因为男女授受不亲的关系,所以没有上农夫的背,从队伍出发开始就一直吊在后面玩玉牌。
“孤峦叠嶂层云散?究竟是什么字谜呢?”曲婉柔拿着玉牌,垂头沉思道。
“崛起的崛!”刘秀见她为了这么简单的字谜,想了那么久,便开口提醒道。
“崛?”曲婉柔一愣,转头瞟了刘秀一眼,然后迅速在玉牌上按了几下,数息过后,她惊喜地叫道:“啊!答对了!真的是崛起的崛!”侧目审视着满脸污泥地刘秀,她说道:“谢谢,想不到你竟然能蒙对。”
“什么叫你竟然能蒙对?”刘秀恼怒道:“本才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区区字谜算得了什么!”
“又在吹牛!你这样的人我见过多了。”曲婉柔不以为然地笑了笑,“答案是背着的老伯告诉你的吧?”
“是个……”刘秀刚要反驳,口中的话还没说出来,就被浑身一震的老头给捂住了嘴,原本还在漫不经心抠脚的他,听到少女的话,立即收敛不良风习,昂首捋着胡须,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老夫只是稍加指点小兄弟,这算不得什么。”
曲婉柔朝刘秀撇了撇嘴,好像再说:“看吧,露馅了吧,让你在吹牛!”
刘秀黑着脸,差点没给气死,他也不辩解什么,就算出言辩解对方多半也不信,干脆默不作声继续赶路。
曲婉柔得意地扬起下巴,忽然,她的眼前一亮,低头对着玉牌按了几下,然后面朝老头说道:“老伯,你这么有才,能写出一首关于水的诗句么?”
“这有何难!”老头仍旧一副高深莫测的姿态,“小子,将我刚刚所作的诗,念出来这丫头洗洗耳,让她知道什么才是诗!”
“自己不会念啊!”刘秀两眼一翻,埋头走路再也不理老头。
“小子,我之前,似乎听说有人冒充我侄儿……”刘秀听到老头的话,侧头对他心虚地笑了笑,“既然刘叔都说了,那我就把你作的诗念出来吧!”
狠狠地瞪了曲婉柔一眼,他悠悠念道:“风急天高猿啸哀,渚清沙白鸟飞回;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
“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好诗!好诗!”曲婉柔娓娓念出后面两句,似乎在回味,随后她双目放光,低头在玉牌表面认真地按动着。
“好诗啊!小兄弟。”老头抬脚猛扣脚丫,嘴上用微不可闻的声音嘀咕道:“看不出,你一副人渣的模样,却能做出如此佳作来,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什么叫人渣!我已经忍你很久了!臭老头!”刘秀不满地怒吼道。
“快看!我们到了!”老头似乎没有听到刘秀的话,兴冲冲地指着,前面停下来的人群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