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瑚未接话,又给了那乞丐几两银子,这就与文竟一起离开了。
当日夜里,二人穿好夜行衣,在州治府四周查探了一圈,在南面临湖围墙找到一处看守松懈之地,二人趁无人看守,这就跃入了府中。
唐瑚看了看四野,见院中五十步外皆无人影,便提议道,“这州治府太大,看守又多,不如我一会儿去抓个仆役来,点他哑穴,让他给咱们带路。”
文竟道,“这里我来过,还有些印象,州治府七个院子,北面四个都不用去看了,不是厨房就是仆役住的地方。南面三个院子,东南最大的是花园,也就是咱们这里,是观赏游湖用的,夜里无人。所以咱们只需看西面那两个院子就行。”便指了指西面亮着烛火的园子,“想来征珍女王在,守卫一定更严格,我想哪个院子侍卫最多,也许就是哪个了!”
唐瑚就与文竟一起去往西面院子去。待窜上房顶,越过几间屋子,正要继续往西走,却见一个穿短衫皮裙,南越族打扮的青年男子拎着一桶酒走上水池那边的一座拱桥上。二人立地伏在房顶不动,只见那男子走下拱桥,忽然消失在了一间二层楼高的漆黑石舫前面。
唐瑚道,“怎么回事?那石舫内灯火全无,好像里面没人啊,而且周围也无人看守,这南越族人是入到石舫里去了么?去那里做甚么?还拿着酒?”
文竟凝神侧耳去听,少顷,道,“不对劲儿,我好像听见里面有些动静,怕是内有乾坤。”
唐瑚便也去听,听了一会点点头,道,“石舫内果真有动静!难道他们就在里面?!可你不觉得奇怪么,征珍女王乃南越女王,照理南越国若要朝贡称臣,朝廷必定派仪卫队前来迎接,可她们却鬼鬼祟祟的进了城。而且一旦南越成为我大宋藩属国,征珍女王的爵位便相当于王,在州治府中也应是上宾待遇,怎地她们却偷偷摸摸躲起来了?”
文竟道,“看来征珍她们入临江城,可是不想给人知道啊。”
唐瑚道,“那咱们赶紧去看看,她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二人飞到那石舫上,来回探查,这才发现那石舫上的数十个窗户原都是假窗户,唐瑚道,“原来这石舫非石舫,而是个石室。”
文竟道,“看来征珍他们一群人,就躲在这里。这院子周围有许多侍卫看守,唯独这院内没有,原是是为了掩人耳目。”
唐瑚道,“这种石室,若只有门口一个出口,想必不会通风,我猜楼顶还会有通风口,咱们可去楼顶找找。”二人这就飞上楼顶,果然在楼顶找到一处通风门口,且那门口连一个人也没有。
文竟道,“这群南越人,一定以为躲在这里万无一失,便大意的连这里都不设守卫了。”
唐瑚道,“这不正好便宜了咱们。”二人这就从那门口向内走,走有五六十路,又下了一段楼梯,慢慢就看到光亮。走到长廊尽头,又是楼梯,只见楼梯下是一间金碧辉煌,宏伟豪华的大厅。厅内坐着十几个南越族人,正在那喝酒吃菜。厅中几个男女正随着乐声跳舞唱歌,而厅上座,坐着一位披着花纹老虎皮,半裸身子的美女,微笑着看下面欢闹的族人。
文竟见那女子妍姿妖艳,身体十分丰满,她全身未着寸衣,只是虎皮宽大,遮住了她的身体,但一对黄蜜色又纤长的腿却露在外面。
文竟一看到她腿时,就转开了眼睛,心道,“这就是征珍女王吧?果真是南越人,不爱穿衣服”他向右看去,只见离征珍几步外的石阶上,坐着一穿黄短衣的女子,她脖子上带着艾草结环的项链,身旁还放着一个药箱,正是百越族医者的打扮!他指着女子道,“应该就是那个医女。”
一旁唐瑚却盯着征珍一声不应,文竟见唐瑚半天不吱声,拿胳膊肘顶了一下唐瑚,却听唐瑚道,“征珍女王果真不同寻常,我要去会一会她。”
文竟道,“会?!会什么会?赶紧偷药王手记!”
唐瑚道,“我半生游弋花丛,从未见过这等异域国色,当真撩动我心。一会儿我下去,先亲亲她的脚,再亲亲她的小腿,摸一摸她的如花蜜般的皮肤”
文竟见唐瑚不住吐露靡靡之言,如此花痴发作,气得不行,道,“你要真敢犯花痴,去招惹那征珍女王,我就点你穴位,把你扔这!我自己去拿手记!”话音刚落,一南越族士兵匆匆跑进大厅里,跪地报道,“女王殿下,水棲宫张宫主,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