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案铺上了盖满法印的符纸,魏叔舞动起桃木剑,摇响了三清铃铛,口中念念有词,在这寒冷的冬夜里,看着不一样的父亲行为中透露出的诡异,魏老九觉得周围更冷了,他只能暗暗祈祷希望这样做能对一丹有所帮助。
突然门口传来动静,然后只见一丹推门而入,魏老九和魏叔都呆立当场,他们不知道一丹看到这样的场景会作何感想,被动地等待着一丹的反应。
“魏叔,别忙活了,就算你把张天师请来也没什么用,他不会有事的。”一丹一边说着一边把包里的符纸掏出来放在茶几上,“你也算是有些灵力,但是道行太浅,不得其法,所以更深的东西你搞不懂,谢谢你这么关心他,但是你没法进入他的世界,别操心了。”
“敢问阁下何方神圣?”
“你们都知道我是谁,而且也知道我来自哪里,其他的跟你们说不明白。”一丹将头转向魏老九,“我救过你一命。”
“难道你是”魏老九支支吾吾。
“没错,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尽量不要去打扰他。”
一丹说完转身出了门,随手将门关上,魏叔赶紧脱下道袍,连同所有的法器一起装回箱子里,动作飞快,像是做完了亏心事,着急收拾东西好落荒而逃。
“爸,你这么着急忙慌地干什么?”
“你说干什么!小兔崽子,你没看见人家找上门来了,咱们还在这里班门弄斧,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你真信他说的话?就没有可能是一丹自己在装神弄鬼?”
“是不是装神弄鬼,人家随便一手就给咱们证明过了,不要还不自知!”
“证明什么了?”
“你刚才不是已经反锁了大门了么,人家推门就进来了,就这随意的一手,你老爹我练了十年都做不到,你还不明白?”
魏老九恍然大悟,是啊,自己刚才明明反锁了大门,一丹怎么一推门就开了?这事确实有些古怪,但是他还是很难像父亲一样立刻对眼前发生的事情深信不疑,对于这样出格的事情难免抱有怀疑的眼光,试图用另外的可能性来解释刚才发生的一切。
“会不会是一丹学会了特异功能?”
“随你怎么说,反正这个事情咱们以后再不要自作聪明、辖做主张了,他说了一丹不会有事,咱们就不用瞎操心了,好在他没有恶意,不然我这条老命可能都得搭上!不说了,陪我喝两杯,压压惊!”
魏老九拿出酒杯倒了两杯,看见对面父亲的额头上还挂着黄豆大的汗珠
冬瓜睡眠质量一直超高,这夜却被一阵冰寒冻醒了,周围一片漆黑,他发现自己只穿着一条短裤趴在水池里。
“怎么回事?”冬瓜打了个激灵。
“别闹。”
冬瓜听见一丹在说话,“一丹,是你么?你怎么来了?咱们在哪?”
“在瀑布底下的岩洞里,别像蛤蟆一样趴着了,慢慢摸索过来,我教你看看这张图。”
“算了,我看不见什么图,而且等会这个梦一醒,我明天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不会,你的记忆不会消失了,你会一直记住这个场景,我需要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