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蓁一直在用艾子竹的方子调理身体。
这次送药的人还捎了个口信,是让柳蓁再出宫一趟把把脉,才知道这药效如何,是否真的起了作用。
最近这段日子华秋泠忙于政事,被前朝的大臣给烦的焦头烂额,为着丰华国屡屡挑衅的事。也鲜少踏进后宫。
柳蓁就准备趁着今日她也在前朝议事,偷偷地溜出去见艾子竹一面。
早早地安排好了,柳蓁出了宫,直奔竹苓堂。
“柳蓁,来了。”艾子竹正在院子里头侍弄草药,就看见了站在门口的柳蓁。
“嗯,子竹,又要麻烦你。”
“的哪的话,快坐。”
“好。”柳蓁摘下头上盖着的披风上的帽子,坐到桌子旁。
“你出宫皇上知道吗?”
“不知,她最近为这朝中之事忙的很,我是偷偷溜出来的。”
“如此。”
“子竹。”柳蓁蹙蹙眉:“若是这药也无用,该如何?”
他一直担心着,若是这滇国圣手都治愈不好他的寒气,那怕就是无力回了。
“无用”艾子竹心中也拿不准,毕竟这病症世上罕见:“无用也无妨,我们再想旁的办法,总是会有办法的。”
“嗯”柳蓁垂眸,心中千般滋味:“怎么今日子苓不在?”
“哦。”子竹搭上他的脉:“一早就去含香阁找惠儿了。”
柳蓁的心提起,呼吸都不敢有太大的起伏,以免扰乱脉象。
艾子竹摸到他的脉搏,片刻后心中也是一紧。
他开的药竟然毫无用处。
但是他不敢表露出来,以免让柳蓁灰心,但是眉头还是皱了皱,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没事。”艾子竹挪开手:“脉象已经好了些,我再想想旁的办法,看看能不能让这症状快些匿迹。”
柳蓁是会察言观色的人,他看到了刚才艾子竹额头间那骤然一蹙的沟壑,心有些失落,但还是开口:“子竹,你不必瞒我。是不是根本就没有好转,是不是这病根本就是无法可医。”
“柳蓁。”艾子竹见他直接这么问自己,微叹了口气:“这体寒之症跟了你这些年头,并非一朝一夕就能够治愈的,你且放宽心。”
“放宽心?”柳蓁喃喃重复,精致的面上浮现一丝自嘲的笑:“我如何能放宽心呢?”
“柳蓁”艾子竹见他此状,心中也是一紧,生怕他就此放弃或是失去希望。
“子竹。”柳蓁叹口气,沉吟片刻道:“我若还是那秦楼楚馆中的人,我当然能够放宽心的。”
他顿了顿,脸上是痛苦与无奈交织的复杂神情,带着悲悯:“但是我不是了。我现在是皇上的男人。”
“一个不能生育的男人,如何能为皇室所容?我连给自己心爱之人一个孩子的能力都没樱”柳蓁攥的双拳指节都泛了白,他咬唇:“我怎能在下之人面前与她并肩?”
艾子竹正想着什么话安慰,抬头却看见了门口的白秋惠和艾子苓二人。
“惠惠儿你怎么来了。”艾子竹慌乱起身。
柳蓁之事,子苓是知道的,但是惠儿并不知情。这事越少的人知道越好,才能够保全柳蓁之颜面。
白秋惠愣在原地,刚才她听到了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