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看程燃穿着围裙,灰头土脸的样子,一阵心疼。
“咘哊说她昨天哭了。”
“小孩子哭很正常的,您也不要太担心,我朋友家的儿子和咘哊差不多大的时候,一天要哭八百回……”祁贺以为“她”指的是咘哊。
陆淼不再说话。
飞机明明还没起飞,他竟开始想念起这座城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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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内。
一位穿着性感,金发碧眼的外国友人长驱直入,不顾四个大活人四脸的茫然,熟门熟路地径自走上二楼更衣室,不一会手里提着一套浅棕色的西装款款下楼。
程燃感觉莫名其妙,她这个合法妻子被藏了起来也就算了,现在连外面的人都敢明目张胆地踏进他们的家,而且显然比她还熟悉这栋别墅的布局,简直就是赤果果地打她的脸。
就算再对这场婚姻不抱任何希望,她还是感觉到了被侮辱。
刚熄灭的心火又重燃了起来,而且更旺了,拦在楼梯口:“艾米丽小姐最近没有通告?还兼职私人助理?”
艾米丽没明白她在说什么,看了看手表:“不好意思,我赶时间。”
就那么绕过她走了。
就这样?
程燃都做好了和“小三”大干一仗的准备,结果还没出招,对方就离场了,一拳打在棉花上,要多不爽有多不爽。
罗姨扶住她被气得颤抖的身子,安慰道:“看她的样子,像有急事。”
此刻所有的言语都苍白无力,无法安慰她碎成渣的心。
程燃一个下午的心情都很低落,连应巧约她唱歌都没有心情,只能从咘哊天真烂漫毫无心机的笑容中寻求这世间最后一点美好的寄托。
如果不是她手欠打开电视的话,或许晚上可以睡个好觉。
可哪有那么多的如果,她就是打开了电视,而且正好切换到财经频道,正好她那个名存实亡的丈夫穿着艾米丽那个小贱人早晨亲自上门取走的西装。
她躺进昂贵的真丝被单上,感觉不到有钱人家太太的快乐,倒像个独守空房期期艾艾的怨妇,辗转反侧,思绪万千。
艾米丽此刻应该和他在一起吧?他们在做什么呢?
越想越气。
想到最后干脆就当他死了算了,反正她是绝对绝对绝对不会先认输的。
她立下誓言,今生今世,“重新开始”四个字必须由陆淼那个混蛋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