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母女俩可怜巴巴的眼神中,伍媚轻吐兰语:
“真香。”
拿起茶荷,把罐子里的片片茶芽倒入其中,用茶拨款款拨动着,不忘介绍道:
“童夫人,你瞧,这叶芽真心精致,茶型紧凑,条形统一不二,可见采摘手工一流。”
“是是是,手工一流,真是绝妙无比。”
邬玉萍附和,声音已经渴得接近嘶哑了,汗水顺着脸颊两边留下来,一滴滴掉在衣服里,然后被其淹没去。
“陈夫人,我们母女俩今天来是…”
“嘘…我们先品茶。”素净的指甲附在嘴唇上,举止素雅典娜。
而邬玉萍大红色的指甲油就显得相当的…俗不可耐。
这一桩桩,一件件…
无不在倾诉着这么一个事实:
高贵,其实是从骨子里发出来,并无形中付诸于言行举止上的。
桃子:夫人,你这场戏。够赞!
接着…伍媚缓慢地,视若珍宝般把茶芽放进长型透明盖碗中,采用上投法。
“这茶,可金贵得很。”
桃子内心戏丰富得很:
夫人,你还真是没完没了了?属于那种停不下来的戏精。
果然!和龙夫人呆得太久了,‘近墨者黑’…
“水温太烫吧,怕把它给烫坏了;水温太低吧,又怕它傲娇得很,不出味儿。这可着实让人怜惜。”
伍媚接着絮絮叨叨:
“瞧…这是我最喜欢看的景观了,童夫人您看,这是不是很神奇?”
闻着话尾,邬玉萍和童雪看到盖碗里的芽头,已经沉下去碗底,而后耸立着…宛如春笋,随着水动而摇曳生姿。
“哇!这青茶好神奇啊!伍阿姨真是好厉害!!”
待在国外喝习惯了咖啡,从来不懂茶为何物的童雪,此刻却想在陈夫人面前刷一波存在感,情意盎然,款款而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