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这对夫妻沉默无言，楼下的气氛却是紧绷得心惊。

黄笑凝打量这屋子里的陈设，和自己当年离开的时候完全一样。坐凉了好几杯茶还没等到苏勉下来。

苏家老太太是从黄家嫁进来，辈分论起来，黄笑凝还得叫她一声姑姑。

是亲姑姑，已经反目成仇的姑姑。

老太太年轻的时候收拾得了她，能把她发配到国外，现在依旧不怕。

看黄笑凝的眼神没有当年事情的万分愧疚，反而是各种冷漠反感，很是不欢迎黄笑凝来着。

从进门到现在已经过去十几分钟，那态度直接表明了不欢迎黄笑凝。

自己还是小瞧黄笑凝了，手段比以前更甚还真从未想过她现在变化如此之大，程海还真是把她当做宝了。

脸还是那张脸，岁月根本没有对她下手。气场身姿比女星模特更甚。在国外这些年日子过得并不差，没准还比在国内滋润。

这个女人手段就是不简单，即使嗓子成了这幅鬼样子，依旧是被男人当做个宝。

现在有点后悔自己当年下手太轻，平白的给自己留了个后患，现在想动手可没那么简单。

两人之间的纠葛恩怨，不是坐下说清楚就能解决的事情。

中间隔着情仇和人命，细究的话没准还是自同一条绳子上。

“你给苏相思什么了？”黄笑凝能查到的消息少之又少，想知道更多只能亲自来问。

苏相思到底知道了什么，现在查到哪一步完全不知道，就是出于被动的地步。

自己也明白要从老太太嘴巴里撬出东西难之又难，自己当年遇到的各种事情，也有许多迷雾。

“你很关心？你怕什么？当年到事少不了你帮衬，想摘得干净没门。”

黄笑凝只想骂她愚昧。

老了就是老了，还真以为自己还是黄家大小姐呢。

“苏相思已经知道苏依玲身世，她离知道真相应该也快了。”

不理会老太太变得凝重的脸色，继续道：“你这把骨头，经得起苏相思报复？”

“以慕锦尘如此看重苏相思的样子，你有几条命够他千刀万剐？”

赤裸裸的吓唬人。

“那又如何？她查到我头上，自然也会查到你头上。”

“你以为你能逃得掉？”

黄笑凝有那么一瞬间无语住，老了本性依旧难改。

客厅的气氛一下子冷到极点，黄笑凝的胳膊上慢慢爬起鸡皮疙瘩。

还是回来晚，苏相思的速度比她想想中的还要快。

想阻止已经来不及。

黄笑凝走之前深深望一眼楼上，她知道苏勉就在楼上。

物是人非，两人的命运从一开始就是无缘。

程海待她极好，一直摸不清自己对程海到底是什么感情。

或许是依赖多于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