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绮梦身体有恙，不便起舞么？”

张妈妈惊得张大嘴巴，听孟长安这么一说，才回过神来。

看他这反应，绮梦跳的应该就是《蝶舞》。

“这……绮梦刚才的确不舒服，可是……”

“闭嘴！”五皇子狠狠地训斥了她一顿：“你打扰到我了。”

一向冷酷，不苟言笑的他，居然一反常态，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

不止是孟长安，就连一向清心寡欲的沈筠，对思之毫无兴趣的宋将军，心里也都忍不住默默赞叹。

那蝴蝶仿佛通人性的样子，随着思之的动作翩然飞动，一直在她周围徘徊。

在众人眼中，思之俨然成了能命令蝴蝶的仙子，一颦一笑，都美到令人窒息。

当琵琶声渐渐停止，思之舞动的步伐也逐渐放慢，那蝴蝶便跟约好了似的，向着天边飞去，不久便消失在视线中。

“妙，妙，不愧是万花楼的头牌！”沈筠率先发言：“翩若惊鸿，婉若游龙，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

“哎呀，公子谬赞了。”张妈妈笑得合不拢口：“只要各位看官满意，也就不枉我辛苦栽培绮梦一场。”

她偷偷对思之比了个大拇指，夸她做得好。

“你买绮梦的时候花了多少钱？”孟长安冷不丁冒出一句话。

张妈妈没反应过来：“啊？这……五，五千两白银。”

“我给你十倍，人我带走了。”

张妈妈本来是想用绮梦吸引更多客人的，如此一来，虽然一下子挣了不少，可偌大的万花楼，每天的开支像流水一样，她根本负担不起。

不过……如今绮梦一舞倾城，已经让万花楼名声大噪，她根本就不愁日后没有生意。这下子，丽春院根本就没有与她抗衡的资本了。

于是张妈妈犹豫了会儿，便默认了。

入了五皇子府上，即使只是一个侍妾，那也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也不知她是修了几辈子的福气，十多年前的头牌阿苏被丞相给赎走，今日绮梦又被皇子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