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

……

两个话多的人离开了，此刻房间里只剩下顾云起和赵青橙了，气氛一时安静下来，两人都没有说话。正是寒冬，房间内点着一盆炭火，偶然会传来火星子噼啪的声音。赵青橙觉得有点儿不自在，自己凭什么来呢？怎么开口呢？这样贸贸然的来，说些什么好呢？昨天明明是以不愉快收场的。

“来了。”顾云起悠悠地开口。语气不是询问，似是再平常不过的打招呼。

“昨天，我……”赵青橙接过话。

“昨天，怎么了？”顾云起故意问。昨天打发汪诗琦离开后，他想起去找赵青橙时她的态度，觉得疑惑，于是便询问了自己安排在北街保护她的人，才知道那日她撞见了自己和汪诗琦在一起喝茶，心里边明白了七八分。这个丫头，分明是吃醋了。

“我……”赵青橙还不知道他已经知道了那件事，干脆随便编了个理由过去，“昨天店里太忙，我太累了，对顾公子失礼了。”

顾云起憋着笑，装作被这个答案糊弄了过去，但听到“顾公子”这个称呼，不免有些生气，上次叮嘱她的事她忘得一干二净，看来当时醉得不浅。于是故意问：“青橙姑娘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嗯。”赵青橙点头，又道：“你没事儿吧？”

“什么事儿？”他明知故问。

“听茉茉说你病了。”

“老毛病了。”顾云起说，“五年前父母去世后，那段时间东奔西走，落下了胃疼的病根。前几日处理案子，空腹喝酒，才犯了病。”

赵青橙一向是大胃王，平时和朋友们火锅饮料、烤串啤酒、蛋糕奶茶……从来没有过胃疼的毛病。不过倒是听别人说起过这病的麻烦。于是说：“我听说胃病很难治愈，要好好调养。”

顾云起当然听出了他语气里的关心，其实显然易见，他这一大早地赶来这里，心思还不够明显吗？只是两人之间的窗户纸还没戳破，所以她现在看起来有些害羞。于是他故意逗她：“青橙姑娘这是在关心顾某？”

赵青橙霎时间脸红了。这个人，不是高冷男神吗？可是此刻男神满脸笑意地盯着自己，还用这样一本正经却让人浮想联翩的语气说话。这还是那个男神吗？

顾云起望着眼前脸红的人，不等她开口，又说：“青橙姑娘还记不记得茉茉生辰那天发生的事？”

“什么事？”赵青橙反问。她记得自己喝醉了，然后醒来时是在他的房间内，还有那个似有若无的吻……想到这里，她又开始脸红。

顾云起看着她努力回想的表情和更加红的脸，断定她还记得一点，于是笑意更深了，说：“青橙姑娘可是想起来了？”

“那日我喝醉了，多谢顾公子收留，青橙叨扰了。”赵青橙说。

“就这些？”顾云起盯着她问，脸也凑近她的脸。

“还有……”赵青橙不由自主地往后躲。

“还有什么？”他凑得更近了，几乎快要挨着她的脸，不给她躲的机会。

“还有……”

赵青橙话音刚落，顾云起便覆上了她的唇，感受到了那久违的柔软，他一手抚着她的脑袋，不给她反抗的机会。“还有这个。”顾云起贴着她的唇说：“不是梦。”赵青橙本来还想反抗，但听到那句“不是梦”，便反应过来他说的是那天醉酒之后那个似有若无的吻，于是竟然就这样乖乖地不动。

顾云起满意极了，笑意更浓，轻咬了她一口，松开了面前脸色绯红的人。

“顾云起，你混蛋。”赵青橙被一个吻弄得七荤八素，这句话完全是娇嗔，丝毫没有威慑力。

“不叫我顾公子了？”顾云起笑着问，这丫头公子来公子去的，“这是对你的惩罚。”赵青橙不解。于是他抬手摸了摸她的头，说：“乖，以后直接叫我的名字。”

又是摸头杀，赵青橙现在懂了，羞赧地点头：“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