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她丢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倾身压近，“昨夜你去哪了？被谁打的？”

“回家。”

墨励尘眸光微动，低喝道，“别告诉我是你家人打了你，然后让你滚出来的？”

顾洛哑然，这样的事，她为何要解释？她还没回过神，他冰凉的话又响在耳畔。

“你在国外赚的钱给了家里不少吧，他们舍得打你？舍得让这随时能傍上大佬的优秀女儿滚出来？”

顾洛心头颤动，望着眼前熟悉的脸，感觉过去的那些温情，仿佛是上个世纪的事，太遥远，遥不可及。

两两相望，已隔着千重万水。

“人都是会变的，有什么奇怪的？”

墨励尘的脸更加阴郁，如乌云压顶，令人呼吸不畅，“原来你善变是遗传的，你还遗传了什么？你爸爸的满嘴谎言，和你妈妈的能言善辩？”

遗传两个字像雷击一样劈中顾洛的脑子，她两眼渐渐无神，氤氲着迷蒙，她低喃道，“不准说我妈的不是。”

墨励尘捕捉到她的异样，心神顿觉不宁，他想到她爸爸说的话，胸腔的愤怒又燃起，“你们一家人还真是有意思，你自作主张去打胎，向我索要营养费，你爸爸在你出国一年半后，来找我要你我的分手费，你们都是掉钱眼里了吗？”

顾洛呆住，“他找你要钱？他要了你多少钱？”

“不多，一百万而已，当初墨氏刚度过危机，那一年幸好安家解围，说到底你们家是拿了安妮的钱，你说你有什么资格打她？”

墨励尘说得轻描淡写，可顾洛在他眼中看到了不屑，藐视和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