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凉一再交代自己,稳住!稳住!不要露出马脚,连若峰也说了,齐传这个事肯定有问题,一个经验老到的警察,而且和齐传的同学有很熟,他说的事绝对错不了。
那就是舅舅有问题了!
想到这个,莫非又是喜又是愁,喜的是齐传不是骗子,他没有骗自己,愁的是现在舅舅一定对自己严防死守,门外的两个保镖就很说明问题了,自己说要出门转转,保镖说事情没确定之前,必须经过周总同意才行,而舅舅一直说等等,要等齐传有了确切的消息再看情况定夺。
看来,自己要去北京是不太可能了。
但莫非还是不服气,一想到齐传有可能在哪里受罪生死不知,心里就产生巨大的悲伤情绪和无比的悔意。
自己怎么会对齐传产生这么大的误解?齐传怎么可能是骗子呢?而自己怎么就不相信齐传对自己的一片心意?
也怪周五山把戏做的足,从真警察带走齐传,到后期的报纸新闻,甚至把莫非和齐传这些天的行踪包括跳岛和李中堂都摸得一清二楚,让莫非在震撼之余完全不得不信。
但周五山忽略了关键的东西,那就是他不知道莫非和齐传一起见过谁!他知道莫非去了北京,知道他参加了连若海姥姥的生日会,但是不知道,之前他们在洛基那里,更不知道何从去和严子珊他们。
周五山给莫非打来电话,让她赶紧到办公室,齐传有了消息。
齐传觉着老天爷的编剧能力出了问题,不小心把世界缩小到了转个身能碰到自己脚后跟的程度,在月州火车上,让莫非遇见一个像极了他爸爸的人,在跳岛上,让自己遇到了一个继承了自己祖传神功的李中堂,最离奇的是,竟然让齐传在万里之遥的世界一个不知名的角落,遇见了盈科技术尖兵活寡妇于兰的老公!!
这特么什么节奏?
“你认识于兰??”胡长松一把拉住齐传:“你见过她?她现在怎么样?她生的是男孩女孩?她过得好不好???”
胡长松的眼泪没了命的流,双手紧紧抓住齐传,连声问着。
齐传听说于兰的故事后,一度很看不起她的尿泡老公,心里一直认为她老公不是男人,现在见到了,还别说,跟自己想象的差不多,但没想到这个尿泡老公会这么激动,他还以为这货能在自己女人怀着孕的情况下跑路跑的干干净净,一定坏的透腔了,至少也是没心没肺。
但看起来胡长松还是很挂着于兰的。
“是个女孩,她现在还在盈科,过得还不错。”齐传对胡长松说:“之前我去盈科做技术培训,跟她有过交流。”
“女孩~好!太好了!一定像她妈妈….”胡长松一下子瘫倒在地上,失声痛哭。
哭了一阵,胡长松站起来,深深地向齐传鞠了一躬,齐传赶紧扶住他:“你这是干嘛?”
“大哥!我求你件事,如果你真的能从这里逃出去,你一定找她帮我解释一下,我不是跑路,也不是不想他们,我实在是没办法啊!”
说着又放声大哭。
“其实当时。”胡长松终于止住了哭声:“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胡长松坐在地上,讲述了他的故事:“我们这个小团队,根本没想到能骗那么多钱,你知道我做过什么吧?”
齐传点点头:“知道一点。”
“就是骗钱!”胡长松流着泪说:“一开始,都觉着骗个几千几百万的,就赶紧收手,盘子一扔,躲起来享福就行了。”胡长松抹了一把眼泪:“谁知道特么盘子越来越大!早晨一睁眼,几百万进账!”
胡长松长叹一声:“贪呐!”摇摇头:“都是贪呐!!”不断地摇头:“让谁谁也放不下,不到一个月,接近两个亿!天天看的钱都成数字一样了,吓得我们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胡长松在空中打了一拳:“特么的傻子就那么多?跟疯了一样给我们打钱,你们特么见过我们根毛没有?”
“后来倒钱,洗钱,打算分脏。”胡长松凄惨的笑笑:“我就知道那小子不地道,早就打算独吞,我悄悄把钱转到国外银行,用专用账户,设置了谁也解不开的密码,这笔钱,谁也别想动!我不回去,他们做梦也想不到怎么才能把钱弄回来!!”
又一挺胸,看着齐传:“十五个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