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面面相觑,没想到沈玉无会投靠梁国。赤裸裸的背叛的,让人心痛无以复加。
“沈玉无,你忘记了沈钰容的下场了么?”
厉声质问,沈南风喊叫的脖子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他想要上前去拉住沈玉无的衣领。一旁的于西洲赶紧上去拦住他,生怕闹出事儿来。
“南风,莫要动气,梁君还在这里。”在他的耳边轻声的安抚,盯着沈玉无的眼睛中有不解跟询问。
可惜,沈玉无并无解释的意思。
他直挺挺的站在了梁湘的身后,俨然是一副选择了阵营的意思,着实是让人寒心。
于西洲心生担忧,明明知道梁湘的手段高超,却没想到他能游说到沈玉无到他的身边,能力着实是让人惊骇。
初次与闲散王爷圣卿王见面的样子历历在目,她着实是想不到他为何会变成如此,那个仗剑走天涯的风流侠客去哪里了?
不死心的询问道:“玉无,你有什么苦衷可以说出来的。”
沈玉无并未理会于西洲,他也不吭声就是直挺挺的站在那里。
失望的感觉袭上心头,于西洲是对他彻底的失望至极。送来沈南风,任由他的行动。
但是看见妻子难受,沈南风冷冷的看了一眼沈玉无,无奈的叹气,不打算管了。
最为痛苦的莫过于沈煌,当日二人吵架他是知道的,但是只当成了是小两口的吵架,他并未往心中去。
若是当时沈玉无策马离开沈宫的时候他能阻拦,或许事情就是另外一番景象。
痛苦、震惊与质疑写满了面容,他目光灼灼的盯着如狗一般站在梁湘身后的沈玉无,蠕动嘴唇想要探究。
终究是碍于帝王的面子,他没有质问出声。
可惜的是,沈玉无依旧是面不改色,他丝毫没有想要解释的意思。
背叛,就是背叛了,那些诋毁反讽的话如同还在耳边回荡一般,让沈玉无的眼中不得不充满了恨意。
见这局面愈发难以控制,沈煌的面上瞬间阴云密布,直勾勾的盯着场上的几人。
梁湘却是轻哼一声,勾起一抹邪魅的笑,他想要的正是这样让局面变得尴尬,甚至到无法收场的地步。
这沈国的春日宴被自家的王爷和国舅给捣毁了,倒也是有趣的。
祁蔗看着这梁湘丑恶的嘴脸,肺腑之中忽然一股恶气吐了出来,惹得身旁的沈煌连连关切,“怎么了?皇后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祁蔗摆了摆手,缓了一缓后挂上一个微笑,小鸟依人的说道:“臣妾想着,这春日宴上的糕点美食虽是贵重,但遇上咱沈国的家事,还是该让一让的,皇上意下如何呢?”
沈煌的眉头瞬间舒展开来,所有人都静静地等待他的发言。
就连刚刚还在场下得意洋洋的梁湘都有些难看了,看来自己这一步棋走的是有些险了,不过创造了这么个契机,也是不错的。
沈煌看了眼场上的于西洲和野佩,又瞥了一眼正在对峙的沈玉无与贺朝,不由得叹了口气,歉意满满的对着梁湘说道:“真实招待不周,不如这春日宴先暂且停了。”
“暂且停了?”梁湘重复了一遍沈煌说的话,顺利的将余音传到了叶培德耳朵里。
正当沈煌点头肯定并出言表示抱歉的时候,野佩忽的开口,颇有愤愤不平之势的问道:“那这场厨神的比试又该如何?难不成要作废吗?”
沈煌微微一笑却没有讲话,一旁的于西洲会意上前拍了拍野佩的肩膀,宽慰的说道:“不过是一场比赛,何必生这么大的气呢?”
“只是这关乎着的是厨神的名号啊,让人怎能不生气?”野佩愤愤的说道,被梁湘蛊惑着的他丝毫没有理解到于西洲的用意。
既然如此,于西洲也是定然不能让沈国丢了这份面子的,直接上前去强势开口,“这方才场上野佩你处处不让人也是众人看在眼里,自然,为了名号也可以理解。”
轻笑一声,于西洲微微一顿继续道,“那现如今为了沈梁两国的和平,是不是也该收起这一副咄咄逼人的面孔了。”
此言一出,场上的官员纷纷附和,甚至有些开始叫嚣梁国此行是否有意与沈国作对。
野佩见着局势不利,也只好作罢,但身为梁国太子,再加上这场比试是自己提出来的,又怎么能这样就善罢甘休了。
若真是如此,岂不是太丢了面子!
“这春日宴作罢,厨神比赛暂时搁置,也是可以的。不过我有一个小小的请求,希望沈国皇上与世子夫人可以答应。”
野佩恭恭敬敬的作揖,没有半分的不敬倒是让人也难以拒绝了。
“说说便是。”沈煌应了下来。
野佩唇角一勾,微笑道:“这赛局,本太子还想再来一场,不过时日再定即可,我只要这一个许诺,不知道世子夫人敢不敢再次迎战。”
沈南风瞧着这野佩来势汹汹的模样,心中就气不打一处来,怎么这是当着自己的面欺负自己夫人啊,太欺负人了。
这气也不能白白受着,沈南风轻轻捶了几下看着自己的小侍卫,倒是逗笑了几人。
于西洲见自己夫君这般可爱的模样,也是忍俊不禁的“噗嗤”一声。
不过这些闲事,野佩自然是没有注意到的,他忽而就紧皱着眉头问道:“怎的?世子夫人该不会是不敢应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