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山回到椒兰殿,觉得时间真的太漫长了,好像她和太子在河边放河灯是很久以前的事情,她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偷偷溜去东宫看,发觉太子还没有回来。金山心中忧思,觉得事有异常,必有妖孽。
被人咬死了,又被吸了血,然后着火的时候又活了,还想要出来扑人。
金山又摸回到椒兰殿,反复苦思冥想,以前读过的书里有没有这种事情发生。
咬人的人是谁呢?食血者吗?
那被咬死的人又是怎么回的房子里?
又是谁放的火?
总之,一头雾水。
金山左思右想,担心太子去查案,兆尹会不会为难他,他会不会遇到危险。居然最后一夜未眠。
丑时三刻,金山急忙忙的跑去东宫,去看看太子回来没有。没想到在东宫的宫墙下,遇到了要来找自己的太子。
四周一片昏暗,金山摸着宫墙,而她不知道在另一边的宫墙,太子也在朝她摸来。两个人在下一处的拐角与其说是遇见,倒不如说是撞上。
“殿下?”金山愕然道。
“嘘。”玄羲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两个人心照不宣的一起走到侍卫巡逻不到的角落。
“殿下,你回来了?事情办的怎么样?”一走到安全的角落,金山就迫不及待地询问太子。
太子没有和金山寒暄,直接进入全部过程,“我一脚踢开大门,把兆尹从被窝里拖出来,敦促他办案。不过......”
然而,事实却没有太子语气中那般的神勇,甚至还很狼狈。
玄羲进入兆尹的府邸中,那王兆尹大人正温香软玉抱满怀。玄羲哪里见过此等场面,满眼都是不穿衣服的女子身体。他居然不由自主叫一声,脸红着退了出去。
没想到,王大人着实不知廉耻,居然带头嘲笑他,他的一群姬妾也跟在后面笑。
在门外的玄羲越想越气,又羞又怒,朝廷命官都这样寡廉鲜耻!聚众秽乱。
玄羲一脚踹开门,闭着眼睛从女人堆里拽出王兆尹,命其即可审案。但王兆尹也不含糊,直接告诉太子,他办不了,若要他开堂问案,须得参军上报给少尹,再由少尹上报给兆尹,层层上报不得越级。
太子便又去找了参军和少尹。随后,带着仵作去失火的地方验尸。
哪里知道失火的房屋内并不是他们先前看到的一人,而是二男一女。
他们看见的,跑出来的男子已经烧得面目全非,如同一块焦炭,像一段烧焦的木头,根本辨别不出是何人。而屋内还有两具尸首,一男一女,屋内反而过火的范围小,两局尸体尤其是女尸被焚烧的面积很少。
男尸虽然被火烤的黝黑,但是仵作验出,他致死原因是脖子被大力折断,而保存较好的女尸却是上吊溢亡。
这真是始料未及,似乎和之前银扇见过的一个男人被吸血而死,毫无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