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晟敲了敲桌子:“二小姐前些天发的威风,我可是全听说了。”
她还在想着苏止一事,脑子一时半会没能转过来:“我发了什么威风?”她怎么记得自己不是对着谢应敛狗腿就是被苏止掐脖子,什么时候还有威风的命了。
“不是当众辞退了三晋源的赵前掌事么?还将一屋子的人震慑了一回。”他道,“那前掌事我见过一次,确然是势利得惹人生厌。”
“噢,那那都是得了我兄长提点的。”她不好意思地将马屁绕回了谢应敛身上,又好奇道,“森公子也是从商的么?”
“做些军火的买卖罢了。”
古时做军火的还得了?能轻描淡写说出这句话,想必是有权势惯了的。也难怪能担得住旁人一句“森爷”。
“与宫里做点小买卖罢了,我们间若论地位,还要属我最低。”他像是在开玩笑又不像,“二小姐今日与在下有一茶之故,日后宫中若有个什么能提拔的,可别忘了在下。”
她便也打趣了回去:“公子要什么没有?我指不定还得倚仗公子的面子呢。”
“怎么要什么没有。”他语气依旧轻缓缓的,“鬼印,我就没有。”
此话一出,雅间里剩下的两人都微微变了脸色。
奈何二人异样一闪即逝,加之她注意力本就不在他们身上,她只觉气氛凝固了那么一刻,却也分说不出来更多,不由疑惑:“什么鬼印?”
“怎么。你兄长未同你说过么?”
她摇头。
森晟嘴角起了点笑意,看向了一边自顾自斟茶的谢应敛:“外头争这东西争得头破血流,你却也不告诉她,就不怕哪日出了事,你妹妹伤都伤得不明不白?”
她一听心说好家伙,她怎么不知道自己还有个头破血流的可能性,瞪圆了眼睛也去看谢应敛。
“不过销声匿迹许久的东西,真见过的怕也没几个。”后者淡淡道,“我说来吓唬她做什么。”
你吓唬我吓唬得还少吗?江烟伣疑惑又悲愤。他俩四舍五入也能算是生死之交了,怎么就不能坦诚相待一点呢。
森晟笑起来:“那你是不信了。”
“我是不信。”谢应敛扫他一眼,“你信?”
江烟伣愈发困惑:“你们在说什么?”
“自然在说鬼印了。”森晟闻言便看了回来,似乎很喜欢与她讲故事,“据称只是枚寻常印玺,若给放在铺子上都不定有人看第二眼。但偏偏就是这巴掌大的东西,引得”
“森晟。”谢应敛轻喝了一句。
森晟笑容深长起来,但还是遂他的意略过了一段:“说是开启珍宝的钥匙。总之是个好东西。”
“噢”她眨眨眼,“说到底还是钱么。”
不过能让这几个阔少爷惦记至此,这珍宝怕不是一般地珍。
他也不反驳,只着手为她倒了杯茶:“二小姐不喜欢钱?”
她一咳嗽,心说这问的什么伤天害理的废话:“我视金钱名利为粪土。”
谢应敛轻笑一声,笑得她略心虚,拿起刚斟满的茶杯喝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