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的很快,不觉间天已经暗下来。
“我去找洗手间。”齐念突然感觉尿急,有些不好意思的冲风澈说了声。
后者坏笑的挑眉:“我陪你一起吧,反正我也没感觉,让我看看也行,或者听声音都可以。”
“死变态,滚开。”
齐念笑骂一声,问了下路边商店内的工作人员,走向洗手间方向。
有一道身影悄然无息的跟在她的身后,如空气中流动的风。
齐念忽有所感,猛然转头,没有看到任何人,想要转过身时,头上猛然一痛,整个人不受控制的昏倒,被身影快速接住。
风澈低头看了看手腕上的时间,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接着,他的手机震动起来,是条短信。
“头,你本名叫风澈是吧,你竟敢杀了我儿子,还变卖了我儿子的宝藏,但人死不能复生,只要你在今晚九点将昨晚拍卖会的全部金额送到北郊废弃的汽车维修工厂,我会考虑将那漂亮的小妞还给你,大福哥老子敬上。”
大福哥的父亲,不是在国外?看来因为儿子死掉回来了。
风澈眉头紧皱,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大福哥顶多是个毒二代,并不厉害,真正厉害的是白手起家的老子,无论智慧还是武力,都没有办法相提并论。
风澈压下烦躁凌乱的思绪,拨通了一个自己永远都不会拨通的号码:“顾少卿,我现在跟你说件正事,小玩被绑架了,要求是……”
将短信的内容告知,另一边很久都没有传来声音,正待风澈不耐烦时,终于有了回应。
“钱我可以筹集到,你打算怎么做。”
风澈眼睛一亮:“顾少卿,我果然没有看错你,难道你不怕这是个局吗?”
这些天情敌的表现令他打心里满意,到时自己不在了,也可以放心交手了。
电话另一头,顾少卿思索再三,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就算是个局,我也要往里面跳。”
万一是真的,他会恨自己一辈子,所以无论真假,他都必须去。
“我对大福哥很了解,可对他老子并不是很了解,但有一点绝对不会错,那就是好赌,几乎所有赚来的钱都会被他用作赌博,一会我们可以……”
风澈说出了自己的计划,顾少卿加以补充,一向计划就此定下来。
电话挂掉,顾少卿叫叶展进来。
“调查下昨晚拍卖会共拍卖出多少钱,有没有运往出去,如果没有,通通拿来,就说我顾少卿暂时借用,最多半小时后,将钱打在我的账户上。”
叶展很意外要那么多钱做什么,却习惯性的选择了不问。
顾少卿张了张口,最终说出来:“若是我晚上十二点之前没有回来,给局长打电话,去北郊废弃的汽车维修厂,现在的话,让他一刻不能耽误的看着北郊区域的监控,你顺便告诉他,这是一个大毒枭,做的好,直接晋升省局不是问题。”
叶展意识到了此事态的严重:“顾少,应该会没事吧。”
他不知道,可他面上却流露自信:“当然没事,我是谁。”
叶展点了点头,略微安心,出门去办事。
北郊有一片被废弃很久的区域,这里人烟稀少,很多买不起房的人也会选择在此时盖个砖头房,免得交房租。
就在北郊被废弃的汽车维修厂内,齐念下半身被绳子绑在椅子上,在她的面前有一张桌子,被绑在一起的手放在桌上,掀开一张底牌。
“我赢了。”
桌上有很多被丢弃的牌,她的对面是一个长满胡子渣的男人,从眼角的皱纹来看,应该有个五十岁的年纪。
“我怎么会输,这么好的牌,明明可以同花顺,为何总是碰不到。”男人懊恼的用手抓本就乱的头发,将所有牌归于中间。
“再来,再来。”
齐念无语,只能继续听命于事。
她被绑来这里后,就只做了一件事情,就是玩牌,面前这个人就跟疯了一样,永远都是输,可却还总是玩。
约再玩了两把,工厂的大门被敲响,恰逢此时,男人又输了,气愤的将牌一丢,直接跑出去开门。
齐念趁此机会用嘴巴解手上的绳子,令其变成看起来被绑的样子。
“钱你可带来了?”大福哥老子来到她身边,一只手狠狠抓住她的头发。
看着被迫头向后仰难受的齐念,风澈的心抽痛一下,抓住钱箱的手骤然握紧。
“当然,而且我深知您老爱玩梭哈,所以专门用自己的小积蓄兑换成了现钱,方便陪您老过过牌瘾。”
风澈将箱子在桌上打开,打开盖子,里面大红色的人头钞票令大福哥老子眼中都冒着绿光。
“好小子,有眼色,我喜欢。”大福哥老子看也不回头看一眼,单手将她伶出去。
齐念闷哼一声,撞击在墙上,整个身体像是要散架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