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珏双目充血，一把捏住杜仲的衣襟，他近乎奔溃，“本官命你救活她。”

“大人，属下……”

“王爷……”

屋外，白曦和白乐匆匆而来，白曦从未见过如此暴怒的主人，“王爷，您冷静一点。”

“都滚出去！”

云珏一把丢开杜仲的衣襟，众人跪在地上一言不发，他走到床边抱起昏迷的李悠然，眼中渐渐积聚了一抹泪光，“悠然，你为什么要跑来，为什么？”

“喵喵……”

灵猫闻到了鲜血的味道寻了来，它这一进来就直奔床榻，当看到自己的主人满身是鲜血，灵猫发出凄凉的惨叫声，跳在了床上守在李悠然身边，不停用舌头去舔弄她的双手，似乎想把她弄醒来。

众人看到这一幕都低垂下了头，想不到一只猫也如此重情重义。

“悠然，悠然……”

云珏的眼泪掉了下来，一滴滴落在了李悠然的脸上，冰冰凉凉划过脸颊，碎掉了，却璀璨如钻。

李悠然只觉得头好晕，混混沌沌，她的眼皮子很重，想睁开眼却是觉得很难，她能听到猫儿在喊自己，云珏在喊她的名字，可……

“云珏……”

她拼命睁开了眼睛，就看到了云珏焦急的面容，云珏见她醒了拍了拍她的脸，“我在，我在！”

“喵喵。”

猫儿也想靠近她，可似乎也怕压着她，就只能坐在身边陪她，李悠然扫视跪在地上的白曦他们，“你让他们下去，我有话和你说。”

“都退下！”

众人退下关好了门，屋内，只剩下了两人一猫。

“云珏，我可能不行了，你一定要抓到刘光年和假太子，破了这个案子！”

“不，我要你和我一起，我们一起……”

“不行了，这箭上有毒，我阿九在怎么厉害，终究还是个凡人，听我说，若我死了，你……”

“你不会死，就算找遍天下至宝，我也会救你！”

砰的一声，外面的门被人一脚踹开，白曦匆匆而来，“启禀王爷，是七皇子他……”

李渡年满脸惨白走了进来，李悠然抬眸看他一眼，“李渡年，你也来送我吗？”

李渡年心如刀割，他捏紧了拳头挤出一丝笑，而后来到床榻边深深看着她，“就为了他，你愿意以命换命？”

他说的这个他自然是指的云珏，云珏只是一动不动抱着李悠然，似乎想把她刻在脑子里。

李悠然抬眸深深凝视云珏，眼中却全是幸福，“是，能换他的命我觉得很值得。”

这番话让李渡年突然笑了，“你可真是个蠢丫头！”

“随便你怎么说，我要死了不想和你斗嘴了，李渡年，你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李渡年的眼中有眼泪流出，他依旧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你说！”

“不要在和云珏作对，帮他抓住幕后人，我就是死了也瞑目了。”

李渡年深深看了一眼云珏，痛苦点头，“本宫答应你！”

“悠然，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