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美德也应该随着道德一起退出历史舞台吗？美德，是道德里沉淀下来的精华，充满了美好，值得被珍藏和传承。这是被大多数人都认可了的价值观。但田间却并不这么想，这一切，不过是道德上仙的垂死挣扎。他毫不留情地揭穿道：“美德，是道德最虚伪的一件衣裳！”

“你！你！你……”道德上仙用手指指着田间，说道：“你怎敢如此口出狂言！我道德一系传承至今，的确有不尽如人意的地方。但无可否认的是它曾为这个世界贡献了巨大的价值。美德，更是如此！它值得被传承下去。”

似乎是找到了一个点燃自我的希望，道德上仙忽然恢复了神采，争辩的越来越理直气壮。

田间摇摇头，说道：“我不否认道德曾经为这个世界作出的贡献。但是，如今它已经成为掣肘这个世界向自由迈进的大山。难道扼杀了端木瑾和林瑜的不正是你所谓的美德吗？”

“这！这……”道德上仙的声音渐渐地低了下去。随着他的声音低落，他身上的气息也变得衰老起来。他近乎哀求地自言自语道：“如果，如果这个世界真的抛弃了道德，人们还能如现在这般生活吗？也许不够自由，但终归还是能好好活着。”

“变革，总是会伴随着牺牲。但我想牺牲不会太多。”田间深吸了一口气，抬头看向窗外，继续说道：“律法，发展到如今应该已经准备好了。它们可以接替道德，更好的管理世界。”

田间不提律法倒还罢了，这一提道德上仙的精神头又起来了。他气鼓鼓地说道：“谁说律法就能替代我们道德。那个毛头小子，不过就是刚脱了开裆裤。”

躲在一边的闫寿冷不丁地冒出声道：“上仙，您说的毛头小子大概是律法神君吧！不知道您这身打扮是被谁弄的啊？”

听闫寿如此说，道德上仙老脸一红，鼻孔里喷着粗气，看架势是准备找人干一架的。

原来道德上仙与闲的神君云游归来，发现世间律法之士逐渐增多，在很多地方已经开始压制道德一派的力量。为此，他特意找律法神君理论。

律法神君顾名思义是主管律法的神君，他获得神君之位乃是在道德上仙云游之后。按辈分说，算是晚辈。

道德上仙仗着自己前辈的身份，本以为能在理论上占得便宜。谁曾想，不管嘴皮子上没能占到便宜，身手上更是输了一大截。结果被律法神君逼着换了这么一身及其不成体统的装束。

他心中烦闷，无处宣泄，想到三界传的沸沸扬扬的‘鬼神策’，便试着来此一解困惑。

眼瞅着道德上仙真准备掏家伙打架，也不等田间拉架。闫寿抬起胳膊晃了晃手里拿着的烟云镜说道：“上仙，您要不回想一下，刚才您的酒水单上都是些什么好东西？”

道德上仙的脸色由红硬生生地转白，说道：“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您老何苦呢？让道德退出历史舞台，自己做个逍遥的神仙岂不快哉！”闫寿打心底里厌恶道德上仙的做派，但他也不得不承认道德上仙为三界做出的巨大贡献。所谓得饶人处且饶人的道理他还是明白的。

道德上仙闭上了眼，陷入了沉思。在他败于律法神君之手之时，他其实就已经明白了道德的最终命运。来此，不过是心有不甘罢了。

过了良久，道德上仙睁开眼问田间：“小子，‘鬼神策’里的事情，只会留在‘鬼神策’里是吧！”

田间恭敬地回道：“上仙尽管放心！”

道德上仙点了下头，看向闫寿说道：“既然你小子看到我酒水单上的内容，那本座也就不客气了。一样帮我来一份吧！”

“这个！”闫寿真想扇自己一个耳刮子，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嘛！他求助地看了一眼田间，换来的只是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