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若是能直接告诉皇上,岂不是方便?可眼下他真的怕了,他怕这又是禹王的诡计,到时候如若皇帝到场,而卫烛阴却现了原形……
不知不觉加大了手上的力道,使得卫棉棉痛得叫了一声。
“国师,手痛!”
“嗯?棉棉,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
蜀风反应过来,慌忙拾起卫棉棉的手轻轻吹了几下。
小脸早已通红一片,只因刚刚他叫的不是什么老什子的公主,他可是叫了她的名字呢。
“蜀,蜀风……我,我以后可以这样叫你吗?”
看着卫棉棉娇俏的面庞,蜀风一时心跳加速,想要甩手不是,不甩更不是……
他尴尬的看着卫棉棉,最后将头扭向了一旁。
久等不到他的答案,卫棉棉便自当他是同意了这件事,随后又抬起头问道:“蜀风,你真的有把握救出他们?”
把握?他有吗?只怕他是真的没有,可如今谁还不是都被逼到了最后的一条绝路上面了啊!
无奈的沉重的叹口气,顺手揉了揉卫棉棉的发丝。
“公主放心,我会竭尽所能的。”
翌日,朝阳普照大地,该是鞭炮齐鸣,喜气洋洋的大事,却关起门来像是做贼一般的进行着。
此时房中的伢婆正替坐在铜镜前的绝美女子梳理着一头如瀑的长发,不觉有感而发。
“王妃娘娘还真是美,老婆子活了这么大一把年纪,还真是头一次遇到你这样的美人,老婆子就说王爷王妃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天造地设?你倒不如说是豺狼配虎豹,我听着心里还舒坦点儿。”
这话怎么说的,这都说出嫁的闺女就像是枝头上沾了露水的花骨朵儿一般娇艳欲滴,可她怎么瞧着眼前这位不像是去成亲,反倒像是去杀人呢?
看着身后慢了半拍的伢婆,简思菱似乎连最后的耐性也没了,冷冷的说道:“快梳你的头发,我没工夫在这儿与你耗着。”
这是吃了爆竹是不是?怎么这般的心情不悦?
伢婆一边咂舌至极的慌忙打理着简思菱的发丝,一边心中暗自琢磨着。
抬头看着外面的天色,这般晦气的日子倒还是个大晴天,看来这老天爷也着实是不长眼。
简思菱一边暗自想着,却又悄悄的伸手探进袖口之中,慢慢的抚摸到了一样东西上面:若是今天卫俊青再敢出尔反尔,到时候休怪她翻脸无情。
院子里面总是要小小的响了一挂炮竹,此时还躺在榻上的某人挣扎着就要起身。
“免了,你今天还是老实的躺在这里吧!”
门外欣然走进来一人,从他周身的满红之色,与脸上稍加掩饰不住的得意之色,虬髯叟慢慢的垂下头。
“殿下,属下又让你操心了,可今天属下一定要跟着你……”
“跟着本王做什么?今天本王大喜之日,难道你还要撑着你这半挂子的病恹恹的身体站在我旁边触我的霉头?”
“殿下,属下自知是属下鲁莽,但属下总以为像简思菱那样心狠手辣的女人,她是万万不会轻易就范的,若是今天她在喜宴上要加害殿下,到时候属下可以拼死保护……”
听了虬髯叟的话,虽说心中到了此时仍旧在埋怨着他的鲁莽,但是对于他的忠心,卫俊青还是颇为感动。
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头:“听本王的没错,今天你只要安安静静的躺在这里就好,至于菱儿……我相信,她不敢冒然行事的而且本王心中早已有了安排,今天我们三个人可算是要有个了断了。”
看着卫俊青冷然的表情,虬髯叟讶异无比。
他一直以为殿下早已被那个女人弄得晕头转向失去了自己平日该有的冷静,可如今看来,殿下原来早已做好了一切的万全准备。
想到殿下的聪慧,虬髯叟松了口气,这才慢慢的又躺回到了榻上。
古怪的婚事,连迎亲都免了俗套。
眼见着由几个丫鬟婆子从西厢房搀扶出来的新嫁娘,那此时早已矗立在喜堂门外的新郎,脸上是说不出的得意之色。
每走一步都像是负重千斤一般,简思菱将藏于袖口中的拳头攥的死紧。
为什么还不来?怎么会还不来?难道说卫棉棉根本就没有将事情告知蜀风?一切都是她的枉然?那若是如此,自己也只能孤注一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