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过了一个时辰。
“你们这些饭桶!你们这些无耻的人……”
砰!
黑皮走了出来,手上拿着一把短刀,看着陈鱼点了点头,陈鱼会意,到山洞中跟着做起了油布口袋。
一个时辰后。
“你们这些无耻之徒!你们……”
砰!
沈毅替换了黑皮。
苏芷烟睡着了,手中拿着邵白的衣服。
陈鱼指了指邵白,你先睡,一会叫你换班,邵白点了点头。
与此同时,那个大汉又醒了过来。
“你……”
砰!
此时大汉的头上已是肿起了四处。
二个时辰后,大汉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看到了面前手拿大棒的陈鱼,看到他醒了过来,大棒朝自己砸了过来。
大汉想哭,却哭不出来,只得闭上了眼,等着第五个包……
风声在他面前停住了,大汉又睁开了眼,疑惑的看着陈鱼,只见陈鱼比了一个小声的手势,大汉点了点头。
“姓名,籍贯,家庭住址,身高,体重……”陈鱼皱了皱眉,职业病犯了。
大汉吓坏了,就怕陈鱼生气然后给他一棒子,身上虽是捆着,却是出了汗……
陈鱼一番盘问,这才知道了大汉的情况。
大汉名字倒是简单,杜尔基耐古拉克约翰逊汉尼拔大卫维克托杰克郡,简称杜郡……
杜郡家中只剩下了他一人,前几年曲梁山附近闹瘟疫,时杜郡在巨鹿做着土木建筑,后才回到曲梁,武艺什么的并无名师指导,全仗着把力气,倒也有些名堂。
陈鱼没有再问,而是继续和几人做起了油布。
天渐渐亮了,几人熬了一夜,睡得极少,都是面带疲惫之色,但没有人说什么,没有人知道陈鱼要做什么,更不知道陈鱼放在山洞外面那个架子是做什么用的。
人在一定的情况下会激发出很大的潜力,几人也不例外,往常做的极慢的活计,在这几人以及杜郡上山之后都变得快了许多,用时一夜,油布口袋已经有了一个形状。
陈鱼点了点头,站了起来,众人都以为一夜未眠的陈鱼要去睡觉,然而陈鱼只是拿过短刀磨了磨,又找到几根短一些的木棍竹枝,用绳索卷了卷,顶着风雪出了山洞,直到正午才回来,只告诉众人要轮流站岗便沉沉睡去了。
杜郡一直被捆着,倒是马飞总能想起他,似乎对那一拳的事颇为自豪,总能几句话惹得杜郡大骂起来,却看到邵白与沈毅的脸色,沉默了起来。
直到下午,陈鱼才起来,喝了些水,去洞外看了看天色,风雪已经停了,陈鱼聚集了众人,说出了他的计划。
飞?
马飞大张着嘴巴,难以置信的看着陈鱼。
没错,就是飞,陈鱼点了点头。
这玩意能飞?沈毅走了过来。
它当然不能,要用这个,陈鱼晃了晃手中的火石。
众人还是不明白,但还是依着陈鱼的意思将这个大号的油布口袋搬到了山顶一处最大的空地上,在那空地上放着一个架子,架子正中捆着大量的燃料,多是浸着油,同时在架子中还有大量的石块。
与此同时,杨术携门客欧阳木以及一千余人马到了曲梁山附近,听闻亭长以及几人报道,知道陈鱼几人还在山中,与欧阳木商议已定,进山。
于是一千人马浩浩荡荡载着暮色到了上山路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