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钟晚晚来说,不过是她人生中再平常不过的夜晚:来时有人陪伴,归时孑然一身。
从来都是一个人,那个人从未给过她半分的承诺,也未曾展示过一丁点的暧昧与不同。
是她。
都是她。
见不得别人对自己的一点好,别人顺手“施舍”的一分善意,到了自己这边往往能被放大到十分。
曲南屏之于钟晚晚,则是百分之百。
“真是。。犯贱”,钟晚晚眼睛憋的通红,伸手狠狠的在自己脸上打了一巴掌。
气那个伸着双手跳起来冲别人大声疾呼:爱我吧,爱我吧。的自己。
卑微又可怜。
她靠着墙缓缓的蹲了下来,两臂像鸟巢一样,紧紧的把头护在中央。深吸了口气,小声的开始默默数着:“1,2,3。。。”
不知道数到第几个“60”的时候,呼吸终于渐渐平顺了下来,原地蹲了半天,她脚麻的站不起来,钟晚晚缓缓扶着墙慢慢直起身子,原地轻轻扭了扭脚腕,有些僵硬的一步一步走上楼梯。
门打开的一瞬间,她有点懵,客厅的灯居然是开着的,她记得今天早上走的时候明明有关的。
心里隐隐升起一股恐惧,她反手锁了门,试探性的喊了句:“妈?”
这声音在这空荡荡的屋子里回荡了两圈,却并不见有人应答。
整间房子只有客厅和她的房间透露着光,钟晚晚一边放下书包,一边推开自己卧室的门,又小心翼翼的叫了声:“妈?”
房间内空无一人,除了亮着的灯显示与她走时略有不同以外,其他的地方并无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