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小石头可能听到了动静已经从炕上爬了起来,循着声音过来了,揉着眼睛掀开帘子,看见老爹坐在地上,立时也是吓清醒了。
又听见老爹骂自己大哥,恰巧自己还是知道一些就赶紧接上了话。
“我这几天在外面和狗蛋他们玩儿,总能看见村东头郑秃子他们总来叫我大哥出去,今天一大早就来找我哥说是要进城。”
“什么他们怎么混到一起的,那郑秃子是十里村又名的赌徒,老大和他们混到一起还有好,那些银子全然那王蛋给败了啊。”
黄叔也是缓过神来,但是依旧气得直打哆嗦,转过头来又对自己得老婆问道。
“你从什么时候知道他进我房间的,怎么不告诉我,你这样放任他,那是在害他,小林也跟我说过,这银子一定要花的小心,你知不知道这样,这是再给咱们两家人招灾啊,慈母多败儿,慈母多败儿啊。”
“我就以为他有用钱的地方,就让他用些吧,我也不知道他去赌啊,”
黄叔突然一惊,一拍大腿。
“糟了,你赶快收拾东西带着老李哥和孩子快走,这小子这个时候还没回来,怕是出了岔子,上次我也听二叔他们说,有人也在找小林以前的邻居亲友,别是被人抓了,你们收拾东西去你娘家躲几天,我在家等那王蛋。”
黄婶儿一听也是慌了神,老李叔安慰了黄叔后也是赶紧把两个孩子戴在身边。
可是还不等他们收拾好,就听村里的狗叫的那叫一个兄,听声音由远到近却是奔着自家的方向来了。
“你们赶紧从后门走,我留下拖延一段时间,你们赶快走,别回来了。”
“当家的,你怎么办啊。“
“老弟,你带着他们走,我老了早就活够了,玲玲交给你们我也放心,你带着孩子们还能走快些。”
“老哥别再争了,是我教子无方害了咱两家人,我还是惦记那个不孝子,我见不到他死不瞑目啊,你们快走吧,孤儿寡母的还得老哥你多指点,玲玲不能没有爷爷。”
黄叔赶紧他们送到了后门,不听黄婶儿的哭喊只身来到了正在被砸的正门,黄叔打开门一瞧,就见自家的儿子被人打得浑身是血的被人架着,为首的人一脸的横肉,一看就不是善类,更别提那个郑秃子在左右小心的跟着,见了黄叔赶紧耳语几句,恐怕在说他的身份。
为首之人叫做宋成,是恶虎堂的一个舵主,平日里管着几条街,还干着小赌坊做高利贷的生意。
黄叔家的大儿子,在药铺当学徒的时候就爱赌,只是平日里银钱少,认识的人也都是有上顿没下顿的,活得都不容易,哪有其他的门路,所有黄叔他们并不知情。
可是来了百里村后无所事事,跟村里的闲汉勾搭上了,几个人结伴天天去城里玩,一来二去瘾头越来越大,他自己也没了本钱,就偷拿点银子,可惜不仅没回本还打了水漂,为了堵上窟窿在这些’好哥们‘的劝说下就在宋成的赌坊借了贷。
谁知道九出十三归,还没堵上窟窿呢,利滚利又欠下了更多,就打起了黄叔箱子里剩下的银子的注意。
可是这个举动就被郑秃子发现了,注意到他有大量的银子,就如老猫惦记的咸鱼,几人设计喝酒,把他灌多了,在酒醉里道出了实情,郑秃子也没想到,恶虎堂要找的人竟然就在自己的村里,这就是大把的赏钱啊。
为了向宋成证明自己的话的真实性,他们今天再度把黄家的大儿子忽悠进了城,如此就有了现在领人围村来抓人的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