菁蓝葫芦上的白烟散去,四句谶语果然闪现出来,四句谶语这么来说:
木秀林中风自扰,
正冲之人来收禾。
玉清池中一棵松,
鸳鸯泡浴毒自消。
天山老母惊喜不已,默默说道:“木秀林中风自扰”隐藏着青衣女的枫字,“正冲之人来收禾”正冲可能是梁越的字号而“玉清池中一棵松,鸳鸯泡浴毒自消”两句是说青衣女和梁越两人若但泡洗鸳鸯浴,体内的五虫毒铊方可消除。
天山老母寻思半天,不禁浮想联翩:这是哪和哪的事,梁越和青衣女并非夫妻,如何来洗鸳鸯浴?可不泡洗,青衣女体内的毒素就没有办法消除。
这么说菁蓝葫芦暗示梁越和青衣女必须结为夫妻,泡洗鸳鸯浴才能名正言顺。
老尼已将红儿嫁给梁越,再嫁青儿这成什么体统?但神灵如此安排定有道理,老尼还犹豫甚么?罢罢罢,为了搭救青儿性命,就将她嫁给梁越……
主意拿定,天山老母走出密室,召唤梁越跟前说话。
梁越正和红衣女姐妹守着青衣女心急火燎,听天山老母这边呼唤,慌忙跑了过来。
天山老母直言不讳地说:“梁生,你和梅尼一门上世有恩,今世有缘,现在老尼要将青儿嫁给你,不知你愿意不愿意!”
梁越瞠目结舌,吃吃呐呐,道:“师太不是和晚辈开玩笑吧,梁越已经有了王美儿、来素儿、木槿莲、徐招娣、石玲燕、红衣女六房妻室,再纳秦丹枫,七个老婆如何对付?”
天山老母一怔,红衣女已经瞠目结舌,他拉了梁越一把,道:“梁哥哥,木槿莲、徐招娣、石玲燕咋回事,红儿怎么没听你提说过?”
梁越见说,方知自己说漏嘴,吃吃呐呐,道:“这三个人在下本来不想说出来,可不知怎么就漏了嘴!”
梁越这么说着,不禁神情亢奋,道:“木槿莲、徐招娣、石玲燕是在下在贺州接纳的三房妻室,人人是武功高手,个个是巾帼英雄,战西戎,灭豪绅,铲毒瘤决不手软!”
红衣女长叹一声,道:“梁哥哥真是情种,连我这个仇敌也能纳为夫人,何况那么多俏丽女子……”
天山老母见说,呵呵一笑,道:“我朝包容一夫多妻,梁生有六房妻室不足为怪,但不与青儿结为夫妻,她就有生命危险!”
天山老母说着,便将菁蓝葫芦暗示的四句谶语吟诵出来:
木秀林中风自扰,
正冲之人来收禾。
玉清池中一棵松,
鸳鸯泡浴毒自消。
天山老母把四句谶语吟诵一番看向梁越道:“梁子的字号是不是叫正冲?”
“对呀!师太您圣明!”梁越惊诧不已道:“小生姓梁名越字正冲!”
梁越是读书之人,四句谶语一听便明,可他大惑不解,青衣女命在旦夕,菁蓝葫芦怎会显出这样的谶语,真是奇哉怪也
天山老母见梁越懵懵懂懂,长叹一声道:“梁生不必忧虑,若不答应这桩婚姻,青儿性命恐怕难保!”
梁越见天山老母执意要他和青衣女匹配,心中不禁高兴起来:若但能救醒青衣女,自己又多了一个知己,天上掉馅饼的事情何乐而不为。
其实梁越心中早有青衣女,青衣女端庄秀美,雅静多谋,在云雾山庄和苟厮对峙时,就是青衣女有意将蛇头宝剑递给他的,梁越才和苟厮有了那场搏杀。
倘若能和青衣女同床共寐,不啻一大快事,梁越默默接受了。
可为掩人耳目,还是作出扭扭捏捏,婉言拒绝的样子,款款说道:“师太,这要被人讥笑的……师太,这样恐怕不好……”
“有什么不好!”天山老母郑重其事:“这是神灵所托,梁生不必推脱!”
梁越见天山老母推出神灵,也就不再忸怩,跪地拜道:“感谢师太不弃,既是神灵所托,梁越答应就是!”
天山老母大喜:“这样就好,青儿终于有救了!”
话语甫出,却又犯了嘀咕:“可不知池中长有松树的玉清池在什么地方!”
红衣女四姐妹纷纷插话,有的说在天台山,有的说在玉皇山,有的说在云雾山,有的说在太白山。
天山老母道:“你们说得都不准确,老尼上百年来在天台山、玉皇山、天台山、太白山四处云游,也没见过有长松树的玉清池……”
梁越打断天山老母的话:“师太勿忧,神灵无诳语,长有松树的玉清池即便在天涯海角,梁越也要找到,晚辈这里就带青姑娘去了……”
话没说完,便见红衣女走上前道:“山重水覆,沃野茫茫,梁大哥岂能一人独行,我们四姐妹陪同你去,不知师傅意下如何!”
天山老母忙道:“红儿说得对,众手拾柴火焰高,你们四姐妹就陪梁生一道去吧!”
梁越谢过天山老母,和红衣女四姐妹原旧用担架抬上青衣女走出璇玑洞,向山下一路赶去。
天山老母看着梁越他们消失在山道上,禁不住流下依恋的泪水……
却说梁越五人抬着青衣女穿过天台山上的猴头崖,便见索草绕径,荆棘盘道,山路越来越难走。
红衣女便说:“梁大哥,我们没有方向地乱走下去,应该在哪里落脚!”
梁越说:“车到山前必有路,我们先下山去吧!”
说着从担架上扶起青衣女,道:“荆棘遍地,险坡太陡,担架抬着多有不便,还是让我背着青姑娘!”
一边说,一边将将青衣女背在背上,向前行进。
天山老母临行前给青衣女服用过定魂丹,尽管她还昏迷不醒,但一时半刻并没生命危险。
红衣女见梁越背了青衣女,便和蓝衣女前面开路,紫衣女和绿衣女在后面帮梁越扶着青衣女的腿脚,一行人急急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