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得良驹兄揽骥,路人结识竞新异。
玉鞭挥霍来花骢,昂首阔步尽驰骋。
西风猎猎旌旗动,圆围数里沙堤控。
劳燕并辔丝缰柔,鸳鸯稍后飞黄虬。
清俊两骑同时发,追风逐电惊双眸。
无何一骑争先驶,参差马首谁相避。
后者翻前前者骄,奔腾直挟狂飚涛。
草头一点疾若飞,黄鬃黑鬣何纷披。
五花眩映不及瞬,据鞍顾视犹嫌迟。
四蹄快夺流星捷,尾毛竖作胡绳直。
须臾双骑瞥已回,山坡影下屹然立。
名驹血汗神气间,从容缓辔齐腾骞。
后者偃蹇足不前,桥根盘辟斜阳天。
是时观者夹道望,眼光尽注雕鞍上。
肩摩毂击喝彩高,扬鞭意得夸雄豪。
健儿身手本健卓,况得骥足腾骧耀。
兰筋竹耳助武功,黄金市骏真英雄。
冥冥伯乐今何在,与人一心成大功。
梁越见来素儿出口成章,将她紧紧一抱,道:“师父、老婆,你真是文曲星下凡,眉头一挑,便就出口成章,天底下梁越只佩服你一人哟……”
来素儿用手中的金身洞箫在梁越脑门上敲了一下,道:“甚么时候学得这样油嘴滑舌……”
梁越嘿嘿笑道:“这个时候呀!你不是说有了枪剑合璧的谶语,梁越就只属于你,对其她人不做计较嘛……”
来素儿掩嘴一笑,道:“你这个赖皮,还真断章取义?本姑娘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
言语一出,又道:“说没说都无所谓了,因为谶语已经暗示梁哥哥属于小儿,其她女子即便夺了你的身子,也夺不去你的心。因此,从现在起,小儿不再嫉妒梁哥哥找女人,男人嘛,总得有点血性才行……”
梁越见说,又将来素儿一把抱了,道:“小儿,在下现在就想和你……”
来素儿在梁越额头点了一指头,道:“你个馋猫,没完没了哪?天近黄昏,找个客栈住下来再说……”
两人找了一处客栈,洗涮一毕,吃了晚饭,正待打寝,却见拴在院子里的骕骦宝骥和骊蛛良驹嘶鸣撅蹄,狂躁不安。
来素儿呼喊一声:“梁哥哥,两匹宝骥同时嘶鸣,就说明那里出事,要我们前去救紧,不能怠慢,火速前往……”
梁越见说,便跨上骕骦宝骥,来素儿骑了骊蛛良驹,两骑行走如飞,向前窜去,很快便看见一团火光,却是度官船的玉皇阁客栈。
梁越骑在马上去看,只见一群禁军围着几个人厮杀,那几人挥舞的兵器似乎是水火棍、龙虎鞭、双棒槌。
梁越惊叫一声:“小儿,被包围的人是在下的兄弟姐妹,赶快冲进去营救……”
来素儿听得,双腿一夹,骊蛛良驹已经腾空而起,从铁螳螂率领的兵士头顶窜过,稳稳当当站立包围圈中央。
骊蛛良驹站定,来素儿便把金雕宝剑一挥,三四个兵士的脑袋像利刀砍瓜,落在地上紧接着金雁功、旋风掌、神驼足齐上,围裹的兵士哗啦啦倒下一大片。
那些兵士见凌空突然降下一个神女,在马上跳跃飞窜,一个个惊得瞠目结舌,怯惧、惶恐地向后退去。
阚九娘趁势打翻几个兵士,往来素儿身边一靠,嘿嘿笑道:“小姐好身手,姐姐这里谢过了……”
铁螳螂见即将到手的鸭子被一只苍鹰惊飞,气得大骂不休,对倒退的兵士喝道:“再敢后退,当斩不赦……”
话没说完,便被梁越从身后刺来一枪,成了串糖葫芦。
梁越这一趟中原之行,结识了武林高手来家爷孙,将那獬豸钢枪练得出神入化,铁螳螂一个小小虞候岂是对手?
只见梁越用獬豸钢枪将铁螳螂从后背穿到前胸,猛一用劲,举到半空,旋转着兜了几个圈子,才猛然一抛,将其摔倒地上。
负隅顽抗的兵士见梁越挑死主将,全都大眼瞪小眼。
只听梁越喝喊一声:“末将是镇军大将军梁越,大家都是朝廷军人,岂能被奸人利用?只要放下武器,饶尔等不死……”
众军士听得,全都将刀枪扔在地上,口呼镇军大将军饶命,我们被铁螳螂威逼这里。
梁越见说,即问一声:“张子论军中有个号称铁螳螂的虞候,这么说你们是张子论的部下?”
缩在人伙里一直没有露脸的皮二这时候走上前来,对梁越纳头便拜,道:“小的全是张子论部下,是童太尉让小的这么做的……”
皮二话没说完,便见阚九娘一个箭步冲上前来,挥舞乾坤双棒槌,就要结果皮二性命。
却被梁越的獬豸钢枪兜头一挑,阚九娘打向皮二的棒槌不翼而飞。
梁越喊道:“九娘不能莽撞,打死活口,如何对质……”
阚九娘听梁越这么说,方才回过神来,道:“姑爷离去半年天气,武功竟然这般长进,以前民妇用乾坤双棒槌夹住你的獬豸钢枪,你使出吃奶的劲也拽不出来可是现在,你那獬豸钢枪一挑,竟然将民妇的乾坤双棒槌挑飞几圈,真可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哟!”
梁越哈哈大笑:“半年天气不算短吧,九娘你都长了那么多肉,小可的獬豸枪法岂能不长进?”
于谦、孟洋、甄跶见梁越从天而降,一个个喜笑颜开。
于谦道:“主人,我们半年天气未见您的面,正商量着如何去保护你,没成想你已神勇无敌,可喜可贺!可喜可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