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一道拳风,绷紧的肌肉把手臂上的几滴汗水撒出了几步远。
庭院之中,打完最后一套拳法,少年收式屏息,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抬头望了望头顶的烈日,陆生觉得差不多了,平日里他每天都要从早上修炼到正午才会去休息,因为没有了外事所累,他可以专心修炼。
一旁的阴凉处,少女静若处子,亭亭玉立,颇为普遍的女仆装穿在她身上却显得格外合适,欣赏着少年的身影,看到远处的少年停了下来,提娅上前将毛巾递给了陆生,陆生接过,蒙在了脸上,毛巾用凉水浸过,很是解热,每天修炼到正午,身上都会炼出一身汗,索性就把上衣脱了,光着膀子迎着阳光的暴晒,但是特殊的身体状况让他根本晒不黑,白皙的皮肤下暴露着出具规模的肌肉,没有一丝多余,朝着少女微微一笑。
“谢谢了,提娅。”
提娅摇头,然后拿起桌上的另一块毛巾为陆生擦拭着身体,男孩没有矜持,女孩也没有害羞,一切都是那样的习以为常。
陆生攥紧左手,看着坚韧的拳头想起了那个老头子,自己全身的本事就是他交出来的。
梦回前生,小时候他和母亲住在平方,一趟房有七八家,白天敞着门,无论谁来家里哪怕是路过门口都想邀请进来坐一会,喝口茶,陆生可谓是吃着百家饭长大的,看到小孩子,人们都想给他拿块肉,洗个梨。村口的大爷经常坐在路口的树下看着过往的车辆,房后的田地里精壮的男人一锄头一锄头的挖着地,不羡慕富人勾心斗角的生活,只想在这个小地方活的像是自己。
一年夏天,他们的邻居换人了,之前的一家子搬到了城里去住,留下的房子低价卖给了一个老头,最初原本以为他是像来看看房子,先住几天,可是几个月过去了始终只有他一个人,女人好事,听母亲与其她人唠嗑的时候说出来,老人孤身一人,膝下无儿无女,老伴也在几年前去世,因为不想再住在老家害怕睹物思人,所以就搬到了这里。
知道了实情,陆生第一次想去问候一下这位老人,
“有人吗?”知道老人不总出门,但是出于礼貌陆生还是爬在门口没有进去,
“进来吧。”一声苍老但底气十足的声音从屋内传出,
‘吱——’
木门年久失修,推开时发出了刺耳的声音,屋内的摆设很简单,出了之前搬走的人带走了几件大件,其他的东西几乎没变,屋子采光很好,但是距离炕还有一段,老人盘腿坐在炕上,单薄的衣服松松垮垮的搭在身上,好像刚从冥想中回来,但是陆生哪里懂得冥想,只是觉得老人的坐姿很奇怪,
“内个...老爷爷你好,我叫陆生。”
在小学时学的如何打招呼,在这里先用上了。
“嗯。”
简单的回答,老人重新闭上了眼睛。
‘至少也要让我随便坐啊!’
心中所想,但是陆生站在原地,手脚有些不自在,被如此冷漠的对待,他还是第一次,好奇心让他更想知道这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老人。
一分钟后,老人睁开了眼睛,
“坐吧。”
得到许可,陆生找来了一旁的木椅坐了上去。
“老爷爷,您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