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恩惜打了个激灵清醒过来,外面夜色如墨染,竟和梦中最后的景象有些相似,她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穿上衣服鞋子拿着手机匆匆出了门。
司机载着她往火车站的方向驶去,一路上她不间断地拨打时夜暝的电话,无一例外地都是关机。
到了火车站,她直奔前台,得知时夜暝乘坐的那班火车是按时抵达的,又慌里慌张地请求看一下那个时候的监控。
眼睛死盯着出站口位置的监控,沐恩惜看到时夜暝一手拉着行李箱,另一只手拿着手机,不知道是在跟谁讲着电话走出站口,抬手招来一辆出租车坐了进去,便再不知去了哪里。
&ldqu;打扰了,谢谢。&rdqu;
确定时夜暝按时离开了火车站,沐恩惜又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可家里佣人说时夜暝依然没有回家。
沐恩惜想着时夜暝在锦城就只有盛炎一个铁哥们,接着便联系了盛炎。
&ldqu;我没见过瞑哥啊,你是不是太敏感了,他不一定跟谁出去喝酒去了。男人嘛,回来也不是天天都着家的,正常……&rdqu;
听到盛炎的话,沐恩惜当即反驳道:&ldqu;那是你,时夜暝才不会呢!&rdqu;
&ldqu;他不会主动约别人喝酒,但不代表别人不会主动约我暝哥啊,你不是看到他接了个别人的电话……&rdqu;
&ldqu;那他总该打个电话跟我说一声,怎么让我空等。&rdqu;
沐恩惜左想右想,还是觉得这事不太对劲,时夜暝是个多顾家的人啊。就在昨天,她抱歉地跟他说她今天有个会议,不能亲自来火车站接他了,他还特别谅解地说:&ldqu;没关系,你在家里等我是一样的。&rdqu;
明明说好了的,今天时夜暝却不见人影,又加上迷迷糊糊做了那样的梦,沐恩惜的心是悬了又悬。她不禁害怕起来,害怕时夜暝是出了什么事。
她将她的害怕表露给了盛炎听。
&ldqu;据我所知,就只有季墨非一个人视我暝哥为敌人,他不是都变成神经病了吗?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rdqu;
盛炎倒不似沐恩惜这般认为,就他暝哥那体格,被坏人找上都是那坏人自讨苦吃。
&ldqu;这样吧,不如我给你提供个思路。你跑一趟营业厅,查查跟暝哥打电话的那个人是谁,这样,你不就能一下子找到他了?&rdqu;
对哦。
沐恩惜这才后知后觉,但她是不会对着盛炎承认自己没想到这一点的,&ldqu;本来就是嘛,我这不是以为和他打电话的那个人是你,才来问你的,既然不是就算了……&rdqu;
沐恩惜说着,声音越来越但口气中的傲娇却不曾减退半分。
哪知盛炎回应得比她还要傲娇,&ldqu;那你还不快去重新查。&rdqu;
&ldqu;蠢女人。&rdqu;
要不是急着去找时夜暝,沐恩惜绝对还要忍不住跟盛炎再互怼几句。现在,她只得止步于此挂了电话,奔到附近的24小时营业厅,自助打印出来了时夜暝的通话记录。
那是一个陌生号码的来电,沐恩惜不假思索拨打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