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说书人解释,大汉又继续,“啊对对,我知道,江湖传言这个当世轻功第一的掠影浮光被不知阁拉拢去了,对吧?哎呀,那不就是那种,啊有钱人把有名人请去,对吧?不就是充充门面嘛,这谁看不出来?他赵长安又是个无门无派的,你看他们不知阁多合适?对吧?嘿嘿……怎么可能还有交情,真是……还行走江湖还办案子,哈哈,不知阁不涉江湖事的这谁不知道?你这编的,也太没谱了!”
“这位看官想岔了。既然是书,自然是有出处的,看官为这书起这疑心,”说书人冷笑,“属实不必。再者我方才说的故事,都是为百姓排忧解难,并没有江湖门派,这恰恰是无涉江湖的做派。”
“那,那……”大汉心下感觉好像有点道理,又不愿意承认,“那首先,你说这人说的就不对嘛!那吴是何就是一个有钱有谱有排场的俊后生,就算他不管江湖事纯逛逛,那也是带一群丫鬟,去些个名胜,哎就好比你们安陵这样的地方,那逛逛才像呢,怎么可能跟赵长安两个人灰头土脸去老乡家里吃馍喝凉水?哈哈,笑死个人!”
贵公子和浪荡客在生活琐事上的别扭原本也是这套书的趣味之一。说书人见这看官不懂欣赏,觉得实在和这种人无话可说。今天一共只有两个看客,他只好看向了剩下的另一个。
另一个也是江湖人模样,面白无须,整洁安静,面前只一壶香茗。
大汉也看向了这人。这人见都看着自己,低头抬头都躲不掉,只好开口,“唔……咳,要是,要是说不知阁阁主吴是何的话,我比较赞同这位大哥的说法。这位吴阁主前呼后拥游山玩水,身边人不会少的,此刻就在安陵也说不定。”
说书人好悬没一个踉跄。原指望他打个圆场,没想到这下彻底下不来台了。
“哎对了对了!”大汉很高兴,“这位兄弟也这么说!你呀,啥都不懂,搁这儿瞎编,就别说出来当笑话了吧!”
其实这说书人自己也不知道这段书是不是瞎编,他跟同行学来的时候也没多问过。但谁被别人这么说能忍?便又转向那年轻侠士,“这位看官,你所言又何尝不是推测?可见大家也不过都是猜……”
“这,这个,我不是猜测,”这青年反驳也很谦逊,“主要是我确实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