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用了!”李长愿整个人一下子清醒过来,立即从摇椅上站了起来,坐在一旁的圆凳上理了理妆发,赶紧向谢璟道,“我还有事,这便走了。”
谢璟直起身坐在摇晁上,含笑看着她:“时辰不早了,有什么事不如用完午膳再说。今日我休沐,到时陪你一起去。”
李长愿才来了这么一会儿,就已经是自投罗网,有事不过是她找的借口,哪里还敢让他陪自己去,赶紧摇了摇头。
谢璟望着她紧张的模样,宠溺一笑:“放心,我保证不碰你。”
韩清泽在宫里待了一夜,皇帝大发雷霆让内侍罚了他五十大板,便将他赶出了皇宫。
韩清泽自小练武,一个比一般人强健,这五十大板对于上过战场的他来说,不过是小伤而已。
可不知道为什么,眼看着一切都要如他的意,他心中却一片沉重,并没有想象中的欢欣。
但不管怎么说,他和温仪有了肌肤之亲,身为一个男人,他就要负起责任,哪怕身上带着伤,也坚持走到了温府门前。
没想到,刚要走进温府大门,就被门房拦住:“站住!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未经允许就敢擅入,再往前走一步,仔细我们动手!”
这门房韩清泽认得,上回自己来找温仪,他还笑嘻嘻地说着恭维的话,今天却翻脸不认人,不许自己进入温府。
“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一个小小的门房也敢拦我?”韩清泽怒道。
门房若不是得到主子的意思,又怎会敢拦韩清泽,冷笑问道:“哟,好大的口气,我可没工夫管你是什么人,反正今日你休想进去。”
韩清泽脸色难看:“狗仗人势的东西,我可是你们家未来的姑爷!”
“姑爷?”门房发出一声嗤笑,双手抱拳冲着南面比了比,“我家未来的姑爷可是兖州的大户人家,与孔家世代姻亲,你算什么东西,敢自称是我家的姑爷?”
韩清泽脸色大变,兖州郑家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帝后有了赐婚的意思之后,温仪天天在他耳边哭诉,说她不愿嫁到郑家去,受郑家的繁文缛节约束。
那时他是心疼的,恨不得立刻与舒心解除婚约,名正言顺地把温仪娶回家去。
可现在,温仪已经和他有了夫妻之实,却说要嫁到郑家去!
“不可能!”韩清泽大声反驳,“宜修不可能愿意嫁过去,一定是有人逼迫她,你们给我让开,我要进去亲自问宜修!”
门房脸色鄙夷地看着韩清泽:“我家姑娘不愿意嫁到郑家去,难道愿意嫁给你一个小小的武将?姑娘已经在闺房里亲手绣嫁衣,岂是你一个外人可以见的,我劝你还是不要不自量力,自己讨苦头吃了!”
然而事到如今,韩清泽不问个清楚,怎么可能甘心?
他仗着力气狠狠推开门房,门房狠狠摔在地上,温府里瞬间出来几个拿着棍子的家丁,对这韩清泽一通乱打,直接将韩清泽丢在了温府门前人来人往的大街上……
李长愿已经和谢璟回到了金梧巷,得知这个消息,吃惊地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韩清泽和温仪都这样了,居然还想把温仪嫁到兖州去,真当人家离得远,京城的事情传不过去么?”
李长愿实在想不通,这世上怎么可能有不透风的墙?两人的事情在京城闹得这么大,郑家又是格外注重门风的家族,即便温仪成功嫁了过去,以后也不可能有好日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