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还是知道事情轻重，不然的话……哼哼……”一想到这里是什么地方，夭冥的底气就足了，他可不认为在加玛帝国最安全的地方，对方还敢动手。

听到这近乎威胁的话，胡希还没有什么动作呢，慕容芸就走上前，牵起了他的手，想要把他拉走。

这女人，犯得着这样？我看起来像是动不动就揍人的人吗？

胡希脸上有些挂不住，但既然她没有继续待下去的想法，那自己这样走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慢着，那老人家的石玉——”夭冥喊了一声，可当他左右四顾，人群里哪里还有老头的身影，他早就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走了。

“还有事？”胡希站住脚，回头看向他，慕容芸则停下来抚摸着白毛，好像不关她的事一样。

夭冥被胡希看着，感觉自己像是被恶狼盯上了，汗毛倒立，苦主已走又找不到话说，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胡希面带疑惑，感叹着摇摇头，转身带着慕容芸渐渐走远，留下夭冥看着那两道并肩的背影，咬牙切齿。

仙侠世界，极西之地，无量山附近，某座城池夜市中，一个欢快的身影宛如穿花蝴蝶，在各种绚丽灯光下的地摊间穿行，身边跟着个沉默寡言的少年。

“小沙，干嘛哭丧着脸嘛，和我逛街就这么不高兴吗？”

羽若智停在一个小吃摊前，嘟着嘴小脸鼓起，装作一副气呼呼的样子。

“不……不是，但你的身体……”她突然的话，把燕过沙从心不在焉的状态吓了一跳，那张冷漠脸上的难过没来得及掩饰，傻子都看得出来。

“我知道啊，但是开心就好啦，你也笑起来呀，快笑起来。”少女伸出双手，食指按在燕过沙嘴角，向上轻轻一提，拉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噗——哈哈哈哈，你这样子好丑哦，真是太丑了……”羽若智依旧是没心没肺的样子，像是对自己的身体状况完全不知情似的。

“明明有了仙药，为什么……为什么会没用……”燕过沙看着眼前活泼可爱这个女孩，感觉心如刀绞。

女孩笑着笑着，像是变戏法一样从他身后拿出一根糖葫芦，表面的糖汁在灯火下闪烁着明亮的光彩。

她把这个塞到燕过沙手里，吐了吐舌头，俏皮道：“我请你吃糖葫芦吧，很甜的！”

燕过沙默默点头，突然一把将少女拥入怀中，紧紧抱住，哽咽道：“别离开，我一定会救你的。”

羽若智柔软的身体起初僵硬了片刻，然后渐渐放松下来，有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很快被她擦干净。

街市灯火通明，周围人来人往，少男少女相拥在街头，良久没有松开。

娘说，如果遇到了一个愿意一直陪着我，每天都能让我开心的人，就把自己脱光光，和那个人一起睡觉。

这是一个特别的夜晚，燕过沙就算过去千百年也不曾遗忘，深情相拥后，两人去了酒楼客房，只订了一间，没有像以前那样分开。

……

今夜光景，良人美色，终是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