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会001的哀嚎，一方通行神色微妙跟着小姑娘在长点上机学园走着。

菲布理就像是装了探测雷达，蹦蹦跳跳往某个方向走去，像是有用不完的活力。

简直像小鬼二号，一方通行默默跟在她身后吐槽道。

十几分钟后，菲布理突然加快脚步，像个小炮弹一样扑到了一个短发少女的怀里。

紫发少女摸了摸菲布理的头，从口袋掏出一根紫色包装的棒棒糖，熟练地递给小姑娘。

菲布理接下糖果，转过身看向一方通行：“布束姐姐，我差点就见不到你了，是这个大哥哥救了我！”

布束砥信被这话吓了一跳，心疼的拍了拍菲布理的头：“抱歉，下次姐姐不会那么大意，你没被吓到吧？对了，是有好心人救了你，让姐姐好好谢谢…一方通行，怎么是你？！”

布束砥信警惕地挡到菲布理面前，盘算着怎么把这恶魔赶走。她永远不会忘记这家伙对御坂妹妹们犯下罪孽。

虽说她之前早就听说一方通行已经改过自新想，甚至还收养了最后之作。

但她实在是无法忘怀——这疯子曾经当着她的面同时虐杀了几百御坂妹妹啊。

一方通行啧了一声：“…布束，本大爷当是谁，原来是你这个蠢女人。你身后的小鬼又是怎么回事？看来你又重操旧业了。”

布束砥信已经开始思考怎么让菲布理逃走，她不会让一方通行伤害菲布理的。

她反唇相讥：“我可不知道第一位还有查户口的爱好，菲布理的事，我们早就处理好了，不劳您老费心。”

两人的目光冷冷对峙着，仿若冷风吹过，空气都仿佛降了几度。

“够了！”元气又可爱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两人疑惑的看着突然从布束砥信背后窜出来的菲布理。

“布束姐姐，就是大哥哥救了我，他是条好龙！”

“好、龙？”

菲布理手舞足蹈向布束砥信比划着一方通行救她的经历，然后解释龙骑士事件的由来，一旁已经被遗忘了半天的上条当麻也站了出来，认真向布束砥信解释道。

“布束小姐，第一位…一方通行他不是你想象那样。这么久以来，从我看到的，他已经完全改过自新了，他很关心御坂妹们，尤其是最后之作。而御坂妹们也已经原谅了他。”

“你……”

布束砥信面色复杂看向上条当麻，她当然知道上条当麻就是那个之前拯救了妹妹们的人，可就连他也这么说，一方通行真的改了吗？

见布束砥信还是不相信，上条当麻笑着看了眼一方通行，对布束砥信坚定地说：“你可能不相信一方会悔改，我其实也对他不是很了解。但是我知道，他为了救中了病毒的最后之作跟御坂妹们自愿残疾，现在只能靠御坂网络行动。你可能觉得这不能抵过他犯下的罪孽，但我相信一方他和你想的一样，他也同意无法原谅自己。”

布束砥信陷入沉默，她看了看小姑娘，又看了眼一方通行，艰难开口：“真的是你救了菲布理酱？”她还是不信这个恶魔会良心发现。

一方通行面无表情，直接道：“是啊，本大爷偶然见到个下三滥追着小鬼到处跑，突然的手痒，打跑了下三滥，又该死的腿痒，跟着小鬼带到了这儿，现在又发了疯，被一个蠢女人不识好歹警惕来警惕去，哈，没办法，谁叫本大爷是学园都市第一恶党呢？”

布束砥信被怼得哑口无言，半天才开口：“抱歉，我误会你了，谢谢你救了菲布理酱。”也许这次是她错了，眼前的一方通行，看起来跟半年前那个疯子似乎并不相同。

他真的变了，没那么疯狂，也没那么惹人讨厌。

这或许就是最后之作选择留在他身边的原因吧。

对方松了口，一方通行反而有些不知所措，但还是嘴上不饶人，干巴巴回了一句：“你知道就好。”听起来倒有几分心虚。

见布束砥信没有那么抵触一方通行，菲布理松了口气，小姑娘又转过头严肃的看向一方通行。

“就是大哥哥也不能凶布束姐姐！你们都是好人，不要吵架，要不然。要不然菲布理就要生气了！菲布理生气可是很可怕的，所以你们不要吵了。”

一方通行哼哼了一声，没有回话。

布束砥信掩嘴一笑，确信对方的确是改变了，以前的一方通行可不会有这么可爱。

她卸下警惕，身上特有的懒惰气质就显露了出来。

布束砥信眯着眼，懒洋洋打了个哈欠，双手插兜，自然地向一方通行邀请道：“快中午了，长点上机的食堂味道不错，为了感谢你救了菲布理酱，就请你和上条随便吃顿饭吧。”

一方通行眼角一抽：“食堂请客？这可真是够随便，你这可女人真是客气。”

上条当麻打着圆场：“食堂也很啊，上条先生也很好奇第一位的食堂有什么好吃的呢！”

布束砥信转身笑着牵起菲布理：“菲布理酱，想吃冰淇淋吗？很甜哦。”

菲布理点了点头：“布束姐姐，要给大哥哥买一个吗？他好像不太开心。”

布束砥信瞥了一方通行一眼：“那可不行，恶龙要是吃了冰淇淋就喷不出火，那可是会肚子疼的。”

菲布理似懂非懂：“大哥哥真可怜，要不然把菲布理的棒棒糖让给他吧。”

可怜的一方通行跟在身后，只觉得自己的矢量操作蠢蠢欲动，果然这蠢女人就是不可理喻。

上条当麻跟在旁边，心想，哎，要不然上条先生等会给第一位买个冰淇淋？也不知道有没有咖啡味的。

***

【咚咚咚，咚咚咚，001呼叫一方通行。】

【又怎么了？】

【事实上，就在你跟布束小姐姐吵架的时候，满意度又动了。】

【就说“他”是个护花使者，跟蠢女人说个话都能满足。】

【嗯~实际上，您别生气，其实跟您想的有一丢丢偏差。】

【…不会降了吧？】

【宾果！不愧是我们睿智聪慧的学院第一，这都被你猜到了。】

【降了多少？】

【只是三点，好歹您今天还从小小姐哪里赚到了五点，不亏不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