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逼问,猜忌(1 / 1)宠后娇养手册首页

二十四、逼问猜忌    央错宫外春意正浓,院内梨花,桃花粉艳娇嫩的隐隐遮了小半边的窗,花香渡入屋内,芬芳怡人。    温逸之那一剑被刺的不深,又没有伤及要害。由萧玦派人照看着,恢复的倒也快。虽说萧玦上回都放下身段认错了,温静则还是晾了他三两天。    要知道,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他俩出宫的事儿,明面上是无人知晓。可私下里,不少人心里都明镜儿似得,心照不宣。既然皇上想要“偷偷”的出宫一趟,大家又何必戳破找不舒坦?怪不得皇上,各宫的矛头自然就齐齐对准了温静则,一个个的等看谁憋不住先下手呢。    次日一清早,慈宁宫就过来人说太后娘娘凤体欠安,让温静则在宫中为其斋戒祈福。    什么祈福?说白了就是禁足!    好在太后气来的快,消的也快。温静则抄写几篇佛经交上去,竟还得了太后的指点夸奖,遣苡仁带她原话,送了一本字帖过来:“你这丫头倒是有心了,哀家这里正巧有几本字帖,赏你闲暇时打发打发时间。”  ,  话说的委婉,可见太后娘娘给她留面子。但温静则也听得出来,这是…………嫌弃她字丑啊!!!    ——————————    今儿是十五,前一天的晚上小庆子就跑去御膳房讨了些面粉回来,早上想着在央错宫里和面搓元宵吃。    温静则蹲在火炉旁拢着袖口,火光暖暖的映照在脸上,显得人气色格外好些。    愫蔻领着王献在门外站定,隔着帘子倾身问了一句:“小主,王太医过来给您请平安脉。”她脸上带着浅淡地笑意,朝王献微微点头。    屋内,温静则拍拍裙边站起来迈着酸软的腿坐回椅子上:“进来吧!”她这会儿坐得端正,身上穿一件小夹袄,主动提起袖口,露出一小段雪白娇嫩的手臂。    王献先是行礼,而后取下药箱,拿一片丝帕覆在温静则的腕间开始请脉。他眉头时紧时舒,温静则便一瞬不瞬的盯着,心里急得痒痒,插嘴说:“如何?我这半月来按时用药,身子可有大好?”    “嘶——”王献咬牙吸了一口气,偏头面色略显严肃,却不说话。    温静则搭在膝上的那只手握拳,这些太医,天天高深莫测的,没点事儿都能给整的要死似的!你诊出什么你就说啊!!话在嘴边他偏偏不说,吊人胃口!    王献抽回手,正瞧见温静则面色…………烦躁的盯着自己,背后顿时一凉:“回小主的话,脉象无异,只是还需长久调养。”他颤颤巍巍的跪着退了一段距离。    “既然脉象无异,那为何还需调养?!”温静则几乎是瞬间的勃然大怒!她反手猛拍桌面,一边掀开盖儿的茶盏随着震动飞溅出来。    王献霎时将头伏得更低了,几乎贴地,但是依旧不语。圣上交代过,不许告诉娘娘知道,他说是一死,不说…………眼下就逃不过了。    愫蔻站在原地踌躇不前,她去取了一块小毯给温静则盖上。温声劝说:“小主,王太医医术精湛,又是圣上指派专门照看您的,这药是调养所用…………”    话未说完,温静则便斜目瞥过,吓得人瞬间噤声:小主素来待人柔和,这样的生气,着实不多见。    屋内瞬时安静得只闻呼吸,细汗慢慢的从王献额头溢出,贴脸淌过脸颊,痒痒的难耐。    温静则把腿上往下滑的毛毯向上拉扯几寸,身子往后靠在大迎枕上。一双杏眼半睁半合,睫毛上下煽动:“王太医擦擦汗吧!”    “臣……不敢。”王献浑身一哆嗦,冷汗流的更快了。    温静则端起凉透的茶盏,微微呡了一口说:“你只管老老实实的告诉我,皇上那边我瞒着就是了。”她也不傻,看愫蔻方才的反应,定然也是知道内情的。愫蔻打小跟在自己身边,她的忠心温静则从不怀疑。能叫她跟着一起瞒着的事情,肯定是萧玦的吩咐。    王献不敢轻易答应,只伏着身子不说话。温静则叹了口气,移开眼:“王太医现在不说,万一哪日我自己猜透了,这罪名扣到您身上去多不好?不如你清楚告诉我。只要我不说,皇上不会知道的,王太医是明白人,该怎么做,你比我明白。”她撑着桌子要起身,愫蔻连忙上前来扶。王献眼见着温静则要出去,慌乱之间拉扯住她的裙边,而后又手忙脚乱的松开,拱手道:“小主留步!微臣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温静则脚步骤然顿住,旋即回身坐下,唇边缓缓勾起一抹略带严肃的笑意。那片笑意在王献开口之后便渐渐从脸上消散,待他说完详细,温静则的面色已不能用“不好”来形容了。    她搭在桌上的手,握作拳状,隐隐透出青筋来,话音压抑着从喉间传出:“愫蔻,送王太医出去!”    王献不等愫蔻送到门外,逃也似得跑了。    愫蔻心中忐忑地一路回去,小主往后有孕艰难的事情是皇上叮嘱的不能说。她帮忙瞒着也是怕小主知道后伤心郁结成疾。现在小主动了气,自己反到里外不是人了!    温静则见她在门口踌躇不进,脸上的倦意又深一层。她朝外头唤了一声:“你进来,关好门。我有事吩咐。”    “是。”愫蔻无精打采的应了一声,跨进屋内反扣上门锁,往殿中央“噗通”一声跪下去道:“小主,奴婢有错,您怎么处罚奴婢都好。”她的嘴唇嗫嚅了两下,果断抱住温静则的腿说:“只求您不要赶奴婢走。若是要瞒的事情对小主您有害,奴婢说什么也是不会瞒着您的!!求求您不要打发奴婢去别处!!奴婢只想一心伺候好小主…………”    “起来!”温静则低眉瞥她,微微呵斥了一句,转而正色说:“方才王太医也说了,只要仔细着调养,依旧可以有孕。叫你进来…………是有事吩咐。”她见愫蔻眉心紧拧,弓着腰不敢起身,心下顿也柔软几分,和颜悦色说:“要留你将功补过的,不会便宜打发了你的。”    屋外布谷鸟时不时的叫了几声,愫蔻呐呐的站起来,转身去将小炉的碳翻了个面。    温静则朝她招招手:“我问你,那天我落水时,你可有看见什么?”她抓住愫蔻的手,一双眼睛一瞬不瞬地盯住,闪现出势在必得的光芒道:“你看到了什么就说出来,这件事情…………我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起初那几天,她一直坚信这是个巧合,可是明明就是有人从背后推了她。整个御花园只有那处的栏杆缺了口,照理说她们一定是远远避开才对,又怎么会这么巧的站在那儿?这事细思极恐,又叫人丝毫没有头绪。    愫蔻反握紧温静则微凉的手,呼吸略显急促,警惕地朝着屋外瞧了几眼说:“小主,奴婢没凭没据,但是亲眼看见人群里有只手推了小主您,这话奴婢一直憋在心里不敢说的,小主您要相信奴婢啊!”    听了愫蔻的话,温静则反而心安。既然不是自己疑心,那就走着瞧。她大意了这一次,就绝对不会有第二次!    火光闪烁映照这她明灭不定的脸庞:“往后好好盯着小照。你找个闲时,搜搜她的床铺,看能不能找到库房里丢的那套头面。”    愫蔻心里满满盘算着应声,她小心的扶温静则起身。一面向床边走,一面说:“小主,今儿晚上有元宵夜宴,咱们收拾收拾,待会儿就该走了。”她说着要去衣柜里翻找衣裳,温静则伸手拦了道:“我听说小庆子在偏间捏了些元宵,你们吃乐呵也不叫上我嘛?”    她看着愫蔻怔住,面色迷蒙。索性自己走出去说:“快给我也盛一碗来!自从进了宫,好久也没吃过这种白面元宵了!”    愫蔻抬眼见她笑意盈面,心里那点子疙瘩和不安霎时就消散干净了。嘴角扬起一抹极大的弧度,脆脆的应了一声:“哎!”扭头便出去了。    门外贴耳在墙上的人,听见动静,快速将身形撤入花坛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