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被抛弃了,你来找我,不就是与他们为敌吗?”南宫晟不死心,打破砂锅问到底。
“下人千千万万,总有一个能成为你的挚友,谁抛弃了你不重要……”
“那什么才是重要的?”
南宫晟连她话都没有完,直接盯着她看,就不信了,一个姑娘还能出什么大道理来。
阿祉望着她,这人有意试探她,可阿祉是真心实意的人,微笑着,“自己重视自己才是最重要的,别饶看法不重要。”
有那么一点道理,南宫晟心里跳了跳,哭得久了,在水里泡久了,也一没有进食,突然一松懈下来,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
南宫晟没有话,把搭在自己胳膊肘的阿祉的手给拿开,自己去捡了泥水里的花苞,喃喃细语,“我一定要拿到你坟前,让你日日夜夜都能看着,我每都会来给你拿新鲜的,今日有点多了,我拿不动,我也不知道我之前的力气去哪里了。”
南宫晟是对花苞的,又是与离开的晋溪行的,就因为他一句话,她就已经牢牢记住,不敢忘记。
阿祉也去弯腰捡起来,却被南宫晟拦住,她,“别,我自己捡,我怕不是我亲手拿给他的,他不喜欢。”
阿祉的手顿在半空中,懂了,就静静地陪在她身边,时刻注意着。
南宫晟边捡边,“对不起啊,我不能常常拿新鲜的给你了,再过几日,菡萏就凋零,我去哪里给你找新鲜的啊!”
每捡一棵,就落一滴泪,就哭笑一次。
阿祉在一旁看着,被她的情绪熏染,也暗自神伤,默默地流了几行泪,轻轻地抬手拭去。
南宫晟这人还真是深情厚谊啊!
看到她这个样子,除了心疼,还是只有心疼。
听她在战场,勇敢果断,威风凛凛,运用鞭子自如,常把敌人打得落花流水,怎么在感情那么痴情。
阿祉收起了腹诽的心理,看南宫晟扛起了花苞,一摇一晃的走着。
阿祉走在前面开路,让南宫晟时刻注意着脚下,不要摔倒了。
“阿祉,你在哪呢?”
远远的,成陌的声音响起来,久久寻不到南宫晟,才折回来找阿祉,可让在原地等他回来的阿祉也不见踪影,心里不由得一慌,慌慌张张的大喊大剑
“我在这呢,在这呢。”阿祉个子,站在荷塘就被荷叶淹盖,只好伸着手在空中摇了摇,还不够够到荷叶,她又一边走,一边晃荷叶杆子。
“成陌,你看到了没,”阿祉大喊着。
南宫晟倒有些意外,一个女孩子都这么声嘶力竭的喊了,声音都没有破坏,还是那么清脆。
可她只是注意一下下,就再有不去关注了,心里一直想着,晋溪行的模样在她的心里晃来晃去,扰乱她的心神。
成陌找来了,他一身的脏乱不堪,头发蓬乱,湿哒哒的滴着水,紧紧地贴着脸颊,衣服也都脏的不行,可他太完美了,都这样子脏乱不已,就像一个完美的乞丐王子。
“你这么跑这里来了,让我好找,”成陌伸手牵她的手,看她在水里站不稳满心担忧。
隐秘的意念一动,成陌这才知道,南宫晟在这里。
成陌看了她一眼,吓了一跳,她的心理阴影与素质怎么会变化的这么快?
“殿下,”出于礼貌,南宫晟一声轻唤,就再不做声。
成陌瞧她扛着那么多的荷花花苞,心里一暖,想起晋溪行的遗嘱,南宫晟这人有心了。
可这样,公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