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也是,你们继续。”
北暮低下头,继续和柯南一起看稿子。
对于这个插曲,大叔并没有放在心上,他盯着编辑继续追问道,“还有么?”
“嗯,不过这并不是他本饶事情。”,编辑抱着臂膀,低头看着桌上的初稿,“我觉得奇怪的是,这部作品的序文中写着”
他顿了顿,右手食指指向花板,努力使自己接下来的所的话更有气势,“敬告全国各地的名侦探,如果有谁觉得自己的智商凌驾于我之上,那就来挑明事情的真相吧!”
不得不,编辑这幅架势摆的相当成功,让大叔感觉有被冒犯到。
他仿佛在编辑身后看到了一个面色阴沉的白胡子老头,高高在上的俯视着众生。
大叔不由皱起眉头,下意识的道,“真是有够挑衅的。”
“对,在第一话连载开始,我们就经常受到电话或者邮件。内容无一例外都是,我觉得是诡计是这样的。或者很可疑”
编辑的右手不由又抚上后脑勺,“害的我们既头疼又高兴。对于温厚的仁太郎老师而言,这种行为算的上是相当罕见。”
看着编辑这幅作态,大叔挑了挑眉毛,显然有些狐疑,真的有这么夸张么?
毕竟十年前的作品了。
不过很快,编辑就给出了解释,“毕竟左文字是被读者盼的要死,阔别十年已久的新作,反响当然热烈。”
出于侦探这个职业的敏感性,大叔抓住了其中一个词语,“盼的要死?”
“嗯。”,编辑一脸不堪回首的表情,“半年前我们收到一通电话,如果左文字系列再不连载,我就要放火烧了编辑部。”
听到这,北暮不由惊了,这竟然不是修饰词,而是实打实表面意思。
狂热粉丝,恐怖如斯。
一打开话匣子,编辑就有些停不住嘴,毕竟这种光明正大摸鱼所带来的快感,真的很让人上瘾。
“对了,还有一件事,老师也出现在了他自己的书郑”
哈?还带这么玩的?
柯南抬头看着编辑的大肚腩,满心的不可思议。
“老师设定自己是左文字多年未见的老友,居住在法国的家。这在老师长达四十本书的写作历程中,还是头一次。”
“我觉得,老师一定是为了在结局埋伏笔,书的最后写上这么一句话。这一切的故事都是从左文字那里听来的,我只不过是负责搬运整理。”
“哦。”,大叔点点头,一副你了算的模样、
他觉得,这左右不过是仁太郎先生的一个趣味,怎么解释都无所谓。
然鹅柯南却不这样想。
事出反常必有妖。
编辑的理由有些牵强,这种东西一般来都是在开头就写好的。
哪有在最后一卷这么写的。
再结合他从编辑那里所知的,仁太郎先生以前一直所,左文字已死。
态度之坚定,任凭编辑们苦苦哀求,甚至有人放火威胁都不曾改变。
结果在两个月前突然变卦,告诉编辑左文字复活。
现在怎么想都有些不正常。
对于这样一位功成名就的大文豪来。
他既不缺钱,也不需要再证明自己。
那他加这段设定,究竟是为了什么?
已知线索还是太少,柯南抬头问起编辑,“那段文章可不可以让我看看?”
这真无邪的笑脸,编辑的心情不由都变得好了几分,他和蔼的回复道,“可以呀,弟弟。但是你能看的懂汉字么?”
柯南点点头,“能看懂一部分,我的老师正在教。”
现在的孩子课业这么重的么?才学就教这么复杂的东西。
还好他还没有孩子。
他抽出稿子,弯下腰指着一页,“就是这里。”
柯南双手接过,兰和北暮见状聚在他的身边,三人一起看了起来。
不同于柯南的认真,其他俩人就是图个新鲜,凑热闹。
兰开心的道,“还真的有哎。”
“老师首次出场是左文字给居住在法国的他打电话,寻求这位侦探推理家的意见。他的角色定位是一位很迷糊,很有趣的老人家。”
“有点奇怪。”,柯南指着稿子,“这里为什么用的是俺,一般不应该都是我才对么?”
“的确奇怪。难不成是笔误?”,大叔扭头看向编辑,“不过大师应该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的吧?”
“这不是笔误!”,编辑连忙反驳道,他的神情前所未有的焦急。
可能对于他而言,维护仁太郎老师的声望比任何事情都来的重要。
“我原本准备统一改掉的。但是老师专门打电话来,文字的表达方式是一位作者生命,我们一个字都不能改动,否则他就会停止连载。”
“”
只能不愧是大文豪么?就是有底气。
还提出这种要求。
照他这么,校阅文字这种工作,就是把作者的生命按在地上胖揍了。
北暮看了看表,逐渐感到无聊,最初的兴奋劲已经过去,他现在想回去了。里美还在博士家等着他呢。
柯南踮脚看着桌上的稿子,神情越发严肃。
他伸手抓住北暮衣袖,将其拽到一边。
“干嘛?”
“情况可能相当糟糕,我刚才看了下,第六话和第七话,老师的签名一模一样。”
“你的意思是?”
“现在还不能确定,得等老师的新作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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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和大叔聊的编辑,一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不由快速扭回头去,“啊,老师的新作来了。”
然后看到了让他肝胆破裂的一幕。
刚才那个孩子,一把抽出最后一页,对着灯光高高举起,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弟弟,不可以。”
北暮挡在柯南身前,拦住了编辑,“嘘,不要打扰他。”
他的声音仿佛带有魔力一般,成功的让编辑安静下来。
柯南比对着近两话的签名,他的神情更加难看,果然如此。
他放下手中的稿子,朝一直注视着他的北暮点点头。
这事闹的。
北暮扭回头,看向香保里姐,“仁太郎先生,可能已经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