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她?”
他见状,知道原意这是听进自己的话了,于是上前从善如流地在她身边坐下,恍惚里具备了几分兄长的模样,轻笑着引导她等她和自己诉说。
窗外的绿植随着风飘来拂去,原意的心脏也像这风一样,忽上忽下。
她从小都不是会告状的人。
被欺负了只会打回去,是以在许多人眼里,这个孩子野蛮,没有教养,孤僻不会说话。
除了哥哥们没有人去问原意回击或报复的原因。
不知道为什么。
幼时每每看见那对双胞胎跑着跳着和曾莱美告状,原意下意识地就觉得恶心。
她自己想告状,永远说不出来。
至多只有简短的:“他打我。”
……
哥哥不在的时候谁会给她做主呢?
这世界上,最靠得住的就是自救罢了。
楚恪的问,原意很犹豫。
说还是不说?
真的说出口,就和那些向大人告状的熊孩子没有什么区别。
原意觉得奇怪而别扭。
楚恪却很耐心,偶尔淡淡地引导提点。
“明明是你被冒犯了,为什么要让自己受不该受的委屈?”
“无错的人凌驾于犯错的之上不是应该的么?昭昭,你为什么像个小孩子似的犹豫不决?”
他一点点地,微笑着让原意跟着他的路子走。
一张纸分成两半。
一半黑,一半白。
白的那一面有时太过于白,显得太突兀。
那么楚恪就挥毫泼墨,让白纸不那么突兀。
更何况,他说的有错么?
原意只会自己去教训那个得罪她的人。却从来不肯不自己出面使唤外力。
这很光明正大,却也很不好。
青年幽然的嗓子带了魔力似的。
…有时候在暗处操控,只会让自己舒心。